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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情緒而沙啞不堪:“這是第幾天?”
“什麼第幾天?”郝傾城也飄飄然地沉靜在他瘋狂的吻裡。
“例假。”
“第二天。”她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的希望落空,想著如果是例假的收尾階段,他輕點慢點來也不至於傷著她。結果今天來來回回點了幾把火,只落得個慾火自焚的下場。
這個女人,今天真是碰不得了。
他適可而止地停下了這個吻,把她撈在懷裡,細細地看著,像個小孩似的,挑弄著她的頭髮:“下午那麼迫不及待打電話給我,文案做得很令自己滿意?”
“對啊。”她立馬跳了起來,翻自己的包包,找到目標。拋給他一個笑臉,重新迴歸他的懷裡,“喏,大boss看看。”
細細地瀏覽了一番後,應宸澤幾乎沒找到任何瑕疵,眉宇中透著鮮有的不可思議:“你看了多少專業書?”
“不多。”郝傾城答,“精讀兩本,泛讀三本。”
“累嗎?”
“哪能,讀書本就是一種樂趣。”她撇嘴笑了笑,看向他,“你好像比我更愛看書吧,我哪裡比得過你。”
應宸澤揉了揉她的頭髮,一笑而過。
“這則廣告我會讓葉習影來擔任女主角。”過了好一陣,他忽然說,話裡不帶絲毫情緒。
“我知道。”她的聲音幽幽的,裡面蘊含著無數說不出的苦楚,“我懂得公私分明。”
從前他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這樣的聲音,又輕又細,卻不矯揉造作。落在他心口,生出一種心疼的味道。
應宸澤沉吟半晌,這半晌的時間裡,他似乎思考了很多事情。待啟口的時候,聲音裡透著一股濃濃的低沉氣息:“小傾,痛嗎?”
簡單的四個字,像是要問盡她的一生。
四年前的畫面,一一在眼前閃過。像一場黑白電影,在這個深沉的雨夜,無聲播放。那種沉甸甸的傷痛,滾成一個球,越來越大,朝她悶頭一砸。
雨鳴夜更幽,更靜。
“爸爸……”她忽然哭了,嗚嗚的哽咽聲,像滴落在清水中的一滴墨汁,慢慢地暈染滌盪。在這個雷聲震天的夜晚,她的哭聲漸漸將深夜覆蓋。
那位副校長的話,忽然在應宸澤的耳邊響起:
“郝傾城那個女孩子,和校方據理力爭的時候沒哭過一下,堅強得厲害。那天太陽大得很,我就站在樓上看著,她是哭著把她母親拖走的。”
他苦笑一聲,目光如同草原夜晚上仰天長嘯的老狼,幽深又沉亮,像是要望盡一切。
真的,他見她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猛地一陣刺痛。唯有攬緊,再攬緊,才能遮住她被眼淚暈紅的雙眼。
“小傾,都告訴我。”他的眼圈也紅了,話裡藏著刀刃般的鋒銳,“我要看看那裡是怎樣的鮮血淋漓,再還他們一個血濺當場。”
那是應宸澤這輩子,說過最果決狠戾的話。
夜已經深了,雨依舊猖獗。
臥室裡,昏黃的燈光下。郝傾城蜷著身子,整個人偎在應宸澤的懷裡。
他的鼻尖,全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這種失而復得的擁有,毫不掩飾地提醒他那四年裡空蕩蕩的寂寥。
懷中的人,哭累了,已沉沉睡去。她鹹鹹的眼淚,被他一寸寸地吻幹。
她用哽咽的話,和他講述了四年前他所不知的另一半。
他已經無法入眠了,許多個聲音在他耳邊重複:
“爸爸走得時候,身體是支離破碎的,沒有一塊地方完整。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想到他幾乎被刺穿的胃,都沒有辦法吃飯。”
“我在爸爸的墳前待了一夜,墓地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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