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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為何又如此卑微,卑微到,一個人躲起來磅礴落淚,卑微到,僅僅是將你雅人深致的臉落進眸裡,就牽動起封閉了整整四年的心。
她在一條又一條偏僻的無人道走了許久,深巷,古道,風風火火的年輕人不多,偶爾有兩小無猜的小孩子在嬉戲打鬧,玩著過家家的遊戲,女孩糯糯軟語地對男孩說,我要做你的新娘,男孩插著個小腰板,語氣凜然地,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萌呆的畫面,幼稚的場景,居然逗笑了她。愁容舒展,今天再次難得的笑了。
慢慢地,走累了,已經融入了下午上班高峰期的人潮裡。也許骨子裡的那股孤獨勁還在作祟,放棄了擠公交,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司機師傅報了地址後,微蜷了下身子,坐了進去。
車內開著適溫的空調,冰冰涼的空氣滲入面板裡,褪去了幾分焦熱。她輕輕闔上眼,靠在一旁的車門上。
讓人看了去,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慵懶疲憊的情態盡顯,還透著些小可憐。
這樣一番姿態透過後視鏡落在司機師傅眼裡,按照他往常經驗的推斷,司機師傅搖頭笑了笑,必定又是一位受了情傷的可憐姑娘。
古道心腸的司機師傅雙手掌控著方向盤,望了一眼前方後視鏡中的女子,好心地問:“小姐,要不要我開個音樂,可以放鬆下心情?”
郝傾城睜開眼,對著他淡淡地笑了笑,“可以。”
“姑娘,我是過來人,人生在世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挺一挺就過去了。”司機師傅說話帶著一種過來人的滄桑感,簡單的道理從他嘴裡說出來,比自己花時間去領悟要管事多了。
郝傾城聽了,為自己心事外洩感到稍稍的不好意思,司機師傅的好心勸慰讓她的心感到一陣溫暖,“謝謝你。”她看著窗外一路倒退的景色,喃喃低聲地對自己說了句,“對啊,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就像這沿途稍縱即逝的風景,美好的,骯髒的,好與不好,愛與不愛,都會過去。
司機師傅摁下一個按鍵,悠揚動聽的音樂旋律一瀉而出,迴旋不絕,悅耳的音樂在車內靜靜流淌,前奏很輕緩,十分的舒心,定是一首很好聽的慢歌。
短短的前奏過後,低赧憂鬱的男音緩緩傾瀉而出:
寄,沒有地址的信
這樣的情緒有種距離
……
剛飄出兩句歌詞,郝傾城靠在車門上的身子,瞬間僵直了,身體裡就好像灌注了鋼筋水泥般,長硬的鋼筋正刺透她的心臟,貫穿她的喉舌,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是蔡旻佑的《我可以》,高三那年,她mp3裡播放頻率最高的一首單曲迴圈歌曲。她喜歡憂傷淡雅的旋律,輕緩,走心。和應宸澤在一起後,這個喜好也不曾改變。
她總是這樣,特立獨行,獨樹一幟。別人都在為超級女聲、快樂男聲瘋狂的時候,只有她,待在自己安靜的世界裡,聽王菲空靈的嗓音唱笑忘書,聽陳奕迅唱好久不見,聽張信哲唱愛如潮水。
低吟淺唱,憂傷輕緩,疼痛的調子,反倒能讓她偶爾浮躁泛慌的心得到心安、落得踏實。
她想憂傷的因子就會被歌聲帶走吧,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那一次,她心情不好,一個人爬到學校的天台上,戴上白色的耳機,最新發行的歌曲《我可以》是她喜歡的格調,耳邊正在單曲迴圈,低低淺淺,緩緩的樂聲帶著深沉的悲傷。
應宸澤就是這個時候找到了她,天台剛不久被重新粉飾雪白明亮,藍色的天,白色的雲,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耳邊掛著白色的長線耳機,肩上的發被清風揚起。
他看傻了眼,他覺得,她的女孩,仿若是畫中的女子,以藍天為背景,以白雲為輔襯,鑲嵌在藍白色的天地裡,整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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