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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這兒來。”班主任笑得十分祥和,一臉橫肉不停地抖著,往講臺的右側方向指了指。
郝傾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驚鴻一瞥之間,她的心猛地一顫。
那個男生穿著白襯衫和黑色休閒褲,他的身後是開敞的窗,窗外是一片馥郁蒼翠的銀杏樹葉在清風中搖曳,日光穿透樹葉,斑駁的碎影淺落在他修長精瘦的身影上,暗淡了一室的喧譁。
他以一副落拓不羈的表情,雙手插兜,逆光而立,一雙銳利泛光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一如昨日初次見面時的那副表情,充滿了戲謔和不屑。
應宸澤無聲無語的目光緊鎖,好像在對她說,怎麼又是你。
郝傾城短暫地一瞥後立馬收回視線,想起昨日邂逅時那人的不羈和自己的無措,就感到十分地不自在,一個詞浮現在她的腦海,冤家路窄。
現在,居然要站到那個人的旁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被鳥糞砸到頭的無奈。
她是從容淡定的郝傾城,哪怕她心裡如何的風起雲湧,一切不過是暗流湧動罷了。她只是在短暫的一瞥後,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無視那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無視全班同學充滿了好奇打量的目光。
穿過教室裡窄窄的過道和講臺,沒一會兒,她站在他的身側,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她兀自地站著,掠過講臺上的班主任,視線落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走廊的欄杆上擺放著兩盆青綠的蘆薈,那就是她視線的落腳點。
昨天的發生了就發生了,糾結生命裡的細枝末節沒有任何意義,她風淡雲輕地想著。即使和他近乎貼身而立,感受到他灼熱的打量目光,她也並沒有要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應宸澤再一次近距離地打量著她,他向來不拘小節,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她穿著柳綠色的雪紡衫,依舊是淺藍色的七分牛仔,腳下是白色無圖的帆布鞋,異常的清新脫俗。
熟不知,他也是第一次有著這種探究他人的慾望。
“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稍作打量後,他不禁啟口,音色凜冽,話裡含笑。
欣賞著蘆薈的郝傾城原本就有些心猿意馬,聽到那人清冷的聲音,很輕很輕,她怔了一秒,轉過頭來看向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什麼?”
“我以為八班的同學不會忘記恩人。”應宸澤的目光掃向她先前望著的那盆蘆葦,淡淡地說。
恩人?郝傾城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他的意思是,她還要感激他幫助她脫離窘境?昨日他貿然的出現,擾亂了她安靜的個人世界,還帶給她無地自容的尷尬,她還要感激他?哪有人會像他一樣,當面拆人臺,還這麼不給人面子的?
郝傾城又氣又窘,瞪了他一眼,仍舊不說話,再一次無視他。
應宸澤只是淡淡地低笑。
兩人就這樣各自的站著……
緊接著,班主任叫著第四、第七、第八名同學的名字,董帆禾、莫允沉、權楓。
三人依次走到郝傾城旁邊的位置站好,空間有些狹隘,她被迫地擠向應宸澤的方向。兩人靠得極近,手臂時不時地相擦著,她左移不是,右移也不是,只好木訥地站著。
五人中,只有她一個是女生。
她眼神平淡地望著講臺上的班主任,心裡卻在深切地祈求他快點發話。當著眾人的面,被夾在四個男生當中,承受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被一股暗湧的喧囂侵襲著,說不出的彆扭。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就收下說話,不喜歡也可以說話的嘛@_@
☆、第十章
班主任簡單地說了幾句,走到教室下面的一個空位坐下,當起了觀眾,合不攏嘴地笑著,像個臃腫的彌勒佛。
偏愛優質的學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