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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嘀咕什麼?”一張特大的臉孔出現在視線中,因為出現過很多次這種惡作劇,她已經可以處變不驚了。
“沒什麼,吃太飽消化一下。”嘻嘻,正巧她喜歡上的也是一個長得很一般的人,所以完全不必被子孫後代嫌棄啊。
“子孫後代”四個字讓她有點小害羞,急急把頭轉向大街,不看近在咫尺的他。
“小叫化別在這兒擋道,尚書夫人的轎子在這裡沒看見嗎?”高聲吆喝頓時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看一眼就知道又在上演仗勢欺人的戲碼,迅速判斷出這種事情三天兩頭有,沒什麼新鮮花樣,所有人又重新開始於自己的事情。
小乞丐被某僕役重重推坐在路邊,似乎是想撿路中央的那枚銅板,又掙扎著過去。
“你找死是不是?”僕役抬腳想踢,被一支筷子戳中腰眼,不算瘦的身軀慢慢軟倒。
“誰?誰幹的?”護衛模樣的一群人擋在轎前,如臨大敵,慌慌張張拔出兵刃往四周搜尋。
整條街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攤販已經開始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惡戰“清空場地”。
小沈並不打算出去和人打架,從沒打過,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打定主意只要不應聲,他們應該馬上就會走。手無縛雞之力的塗存雅更沒想惹事,默默取了另一支幹淨的筷子遞給她,安安靜靜地繼續喝酒。
而被襲擊的一方退場之前照例要來番虛張聲勢的叫囂——
“何方高人,上前來通報姓名!”
“藏頭露尾的鼠輩,快給我出來!”
“敢驚了禮部尚書夫人的駕,真是膽子不小,還不快出來!”
“當”。
小沈驚訝地發現塗存雅手中酒杯落了地,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師傅?”
塗存雅擺擺手,朝她一笑,拿過酒瓶,就著瓶口大喝起來。
他——怎麼了?
外面的叫囂真是長了些,那些人竟開始在吹自己家大人是怎樣聖眷日隆,望重朝野。民不與官鬥,在場眾人雖然心中不屑,卻也沒表示些什麼,只是靜靜地一耳進一耳出。
轎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平和端莊:“夠了。再不走天都黑了。”
“是。”下人們齊聲應了,扶起那剛醒轉的僕役,正要起轎,卻見一個年輕男子有些步伐不穩地攔在轎前。
“大膽刁民,還不快走開!”
男子不答話,徑自走向轎子,直到被護衛的刀劍攔住去路。
這時男子高聲道:“你如果是去彭城的話,就不必白跑一趟了。”
尚書夫人五十上下,容貌平常,到底是多年富貴生活的浸淫,氣質上自然與尋常婦人有所不同。
所以她慌張掀了轎簾出來的舉動,才會讓人覺得如此突兀。
“存、存雅?”語氣中有著不確定,一雙綴滿金珠寶玉的手,卻已經搭上了塗存雅的——與其說是搭,還不如說是攥更恰當些,生怕它跑了似的。
“你是存雅吧?”仔仔細細端詳著回憶過無數次卻都無所得的容貌。
“正是小民。”塗存雅任她牽制,躬身道,“夫人別來無恙?”他的語調,冷漠而疏離,仔細些看,還可以發現嘴角譏誚的弧度。
“我很好……你也好吧?”尚書夫人看塗存雅的目光復雜難解,小心翼翼的樣子與剛才護衛們的無禮形成鮮明反差。周圍所有人的興趣都被這一幕調動了起來,一邊偷眼關注事態發展,一邊猜測接下來的情節會是哪個版本。
“托夫人的福,小民一切都好。”
“那就好,我、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你……”
“是嗎?那小民可真承受不起。”
小沈愕然望住塗存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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