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第2/4 頁)
蛇,她當時給它洗血汙的時候就注意到是個雌性。它當時猝不及防被看到,還衝她齜牙。
師蘿衣不由戳它,失笑:“都是女子,你兇什麼呢!”若幻化成人,是卞清璇倒也說得通。
可如果自己同時救了卞翎玉和卞清璇,為何卞翎玉一心護著她,卞清璇卻要害她?師蘿衣想不通,所以不敢輕易下定論。
她如今就怕卞清璇不僅要害自己,還想害涵菽。
涵菽沉默著,不是不信,只是她作為卞清璇的師尊,這個弟子再心術不正,涵菽都尚且存著拳拳愛護之心。
“你說的事,我記下了。只不過清璇近來都不在門中,她去接昇陽宗的一位公子了,你不必擔心。”
師蘿衣驚訝道:“昇陽宗近幾年出了什麼厲害人物嗎?”師蘿衣記得昇陽宗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宗門,就算是首席弟子,也不至於讓昌盛的蘅蕪宗去接人。
更何況讓卞清璇去,卞清璇竟也願意去。怪不得卞清璇這段時日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也是前幾日的事。”涵菽蹙眉道,“宗主下的令,說那公子指名讓清璇去接,清璇起初是不樂意的,後來不知怎地,又同意了。”
涵菽說:“這公子派頭很大,據說昇陽宗主的靈泉,都給了他使用。”
昇陽宗主靠靈泉修煉,讓靈泉就跟要昇陽宗主的命沒兩樣,那位宗主竟然也肯。
其中必定有古怪,不過如今在師蘿衣的心裡,還是卞翎玉的安危重要些,那個公子派頭再大,只要不傷害黎民,不禍害到師蘿衣頭上,她都不打算管。
涵菽離開後,師蘿衣折返,果然又看見卞翎玉在丹爐前。
師蘿衣如今一點兒都不責備卞翎玉寶貝他的丹爐了。
她索性搬了個小凳子,與他一起坐在後院看著丹爐。溫暖的光跳躍在他們身上,卞翎玉似乎並不意外她還沒離開,他時不時添柴,把師蘿衣當空氣。
丹爐裡面,燃燒著的是卞翎玉的血肉和愛意。
師蘿衣光是看著,心就柔軟得不像話。
恰好不多時,阿秀沏了茶,站在裡屋,遙遙喊:“公子,蘿衣仙子,茶水沏好了,我給你們放桌上。”
師蘿衣看一眼沒反應的卞翎玉,撞了撞他胳膊:“喂,阿秀姑娘喊你呢,你怎麼沒反應?她還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啦?”
卞翎玉躲開她軟軟的胳膊,看見了師蘿衣眼裡促狹的笑意。
“你別太過分。”
這個卞翎玉隨口找來的藉口,也就師蘿衣一直掛嘴上。卞翎玉垂著眼睛,她明明……都沒信,還故意用這種事打趣他。
師蘿衣說:“誰讓你這樣說,你都沒……”
她頓了頓,輕哼道:“算了。”索性他現在也不會說,她也聽不到,再說就顯得她很聽似的。
對於刀修來說,這樣枯坐的時光是很無聊的,師蘿衣本也以為自己會很無聊,可是出乎意料,她挨著卞翎玉,看煉丹竟然都覺得有趣。
她有時候故意嚇卞翎玉,想給他的丹爐里加一把火。
卞翎玉冰冷的臉幾乎會瞬間皸裂,再也維持不住這幅冷淡的樣子。
那裡面,對於卞翎玉來說,是她的命。
就算是她自己,他也不容許她亂來。
幾次三番下來,泥人都有了點火氣,卞翎玉冷聲道:“你再動手,我掐死你信不信?”
卞翎玉破罐子破摔,他還不知道師蘿衣已經從蒼吾口中猜到七七八八,總歸如今在卞翎玉眼裡,這藥爐意味著什麼,師蘿衣並不清楚。
他就算護著這丹爐,也能光明正大護著,不怕自己最後那點堅持暴露在師蘿衣面前。
師蘿衣仰著頭看他,忍不住笑出聲:“我許久沒有聽到你這樣說了。你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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