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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魏忠反倒有些不快,總覺得主子實在不應該這麼輕易饒恕這個一路上仗恃傲物,不知自個兒斤兩的丫環。
撇開視線不看那個泫然欲泣的奴婢,巖子君好不容易盼見易襄湖終於從後頭走到他身邊,他怎麼也不再讓她退開。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微微側頭湊向她。
“劍術真差。”
易襄湖再次被他撩撥得橫眉豎眼,“什麼!”
“方才那一片落葉。要是我,我會多劃幾劍再從中間剖開,你知道,像屠夫切肉排那樣。”
變態!這種人也能當官?“我知道您行嘛,巖大人。”易襄湖齜咧著嘴角虛言假笑,“要不您當場比劃示範一下?”
巖子君搖搖頭,“我是書生,不能會武功。”昂起俊臉,他又是那個眾人崇景的巖大人。
更是夠做作的痞蛋!
她橫了他一眼,見巖子君對自己悄悄擠眉弄眼的易襄湖終究忍不住笑了出來。討厭鬼!
那秋意冷涼中宛如清脆銀鈴般的笑聲折服了巖子君的心。
瞅望著易襄湖,置身來往熱鬧大街上的他竟一時忘情的俯低俊顏湊近她耳畔,“告訴我,我該用什麼方法將這個笑語聲永遠留存在我身邊?”
又似誓約又似愛語的輕喃當場染紅易襄湖的粉頰。
“神、神經!我是男人!”至少是現在。
“那麼你記得晚上告訴我答案,等我們同房的時候。”
炙熱卻溫柔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灼燙了她的兩腮,而那隱約流轉的親暱氛圍更是催擾她怦然心動。
巖子君戀戀不捨的強迫自己將視線抽離易襄湖的容顏,他昂起下顎清了清喉嚨,該是收心辦理正事的時候了。
“魏忠。”
“是,大人。”
“有任何訊息回報了嗎?”
大人指的是派遣南下調查的探子吧?“是,昨夜收到了。”
“好。”巖子君斂起俊容睇睨梁辛蘿和她的女婢,“回客棧收拾一下,立刻準備動身前往江南。”“是,君哥哥。”
大街上,只有易襄湖莫名其妙的眨眨眼。
怪了,痞蛋要幹嗎?
易襄湖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兼程趕路一百多里,然而當她隨著氣氛明顯謹慎持重的眾人來到歇腳的客棧,已是月彎如鉤的亥時了。
魏忠擂著客棧的門板,在空無一人的夜街上敲門聲顯得突兀,未多久,似是等候多時的店小二開啟大門望了為首的巖子君一眼,揖了揖身,“小人等候您多時了,大人。”
“嗯。”
巖子君也不多言,率先踏進客棧裡,易襄湖儘管心裡奇怪,卻也聰明地不多作置喙。
她靜靜地坐在客棧的一角吃著店小二端上來的夜宵,老實說這種任人擺的行徑實在不是她的行事風格。但是,睨了身旁的巖子君一眼,她還是保持沉默地拿著筷子壓抑心頭的不確定感,任由他安排她的一切。
其實,她快要無法忍受這種自己完全毫無掌控能力的神秘感。
“君哥哥?”靜默中梁辛蘿突然開口,燭光掩映下的她臉龐似乎特別蒼白脆弱。“我、我和彩梅會聽從你的安排,絕不會給你增添任何麻煩的。”
巖子君睬著她怯生生的容顏,不期然地想起自己今早在市集中對梁辛蘿的言辭厲色。
怕是傷著她的自尊心了吧,畢竟人家也是個眾人嬌寵的千金小姐。半是對梁辛蘿的歉疚,巖子君淡淡地笑了笑夾了一塊咕老肉放進梁辛蘿的碗裡。
“多吃點,這一次的趕路辛苦你了吧?”
梁辛蘿簡直受寵若驚!“不、不會!”
這一幕看得易襄湖俏臉沉黯。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在意,她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