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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丫鬟嬤嬤們,兩夫妻便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烏拉那拉氏自然是趁這個時候將府中大小事宜向胤禛彙報一番,胤禛願意放權給她是一回事,她若真的把胤禛撇在一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個度她一向把握得很好。
烏拉那拉氏細細地打量胤禛的側面,經過這些年的歷練,胤禛深得韜光養晦的精髓,更加內斂淡然,那種形於外的冷峻銳氣早已泯然,舉手投足雍容深沉,一派威嚴氣度,正是男人最富有魅力的黃金歲月,烏拉那拉氏看了半晌,便覺心動神馳,情思難平,忙斂神,面上卻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紅潮。
胤禛正閉目養神,但他感官敏銳,如何沒有察覺烏拉那拉氏的視線,只懶得開口,靜待烏拉那拉氏說話。
“爺……”烏拉那拉氏欲言又止。
“嗯?”胤禛從鼻子裡哼了哼,心中疑惑,烏拉那拉氏一向爽利,今兒怎麼吞吞吐吐了?
“今兒妾身看到風華回來了,這一年多不見,他越發出類拔萃了,妾身白活了這麼多年,竟從未見出其右的俊彩人物,倒讓園裡的幾個女孩兒們看直了眼,”烏拉那拉氏柔柔地道,語氣中略帶些調侃,以顯出對風華的親近,這些年了,她心裡哪還不明白,這個年紀小小的謀士,在自家爺心裡的地位卻是連鄔思道都要靠後的。
這些個小九九,胤禛怎麼不明白?不過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他一向不管,可是今兒福晉這話不對啊,什麼叫‘讓園裡的女孩兒們看直了眼’,這不會是在上連謹的眼藥吧?
四爺不淡定了,皺起兩道濃眉側目,畢竟是在自己妻子面前,也沒太掩飾自己的喜怒。
烏拉那拉氏一眼就看出自家爺不高興了,回思一下自己的話。卻是有些歧義,忙笑道,“妾身也沒別的意思,不過是今兒風華來園裡慶賀時,遠遠地幾個女孩兒瞧見了,倒沒什麼,只是想著風華今年也不小了,身邊還沒個知冷知熱的,那個碧檀雖有眼色,到底年紀在那裡,咱們滿人家的男兒像他這個年紀時,怕已是兒女成群了,妾身想著,他也算是忠心,一門心思跟著爺做事,怕是連成家都忘了,莫如給他指一個好的,好好照顧他的起居生活,將來也能享一份天倫之樂,那也是咱們做主子的心意!”
四爺的臉早就拉得老長了,不過烏拉那拉氏首次這麼沒有眼色,溫溫柔柔的,硬是在四爺的長臉下把話說完了,笑吟吟地看著四爺。
“哦?這麼說,你已經看好了人選?”四爺輕描淡寫地問道。
烏拉那拉氏抿嘴一笑,“爺,要說起來,風華的人品、相貌、談吐、本事無一不佳,可惜出身不行,雖說在他們漢人中能配個好的,可那就不是他追隨爺的本意了,就是爺想再抬舉他,也走不了多遠,妾身這些天琢磨著,我身邊的碧文倒還可以,雖是包衣出身,那也是滿族包衣,且在我身邊調/教了多年,懂禮儀,知進退,入了門就能當家,且又知根知底的,可不比外聘強些?”
要說烏拉那拉氏這番心思,擱別人身上倒沒什麼出奇,在這個時代,主子給身邊謀士賜下一兩個人,一方面是表示恩寵,另一方面也有將兩人綁在一起的意思,就如去年的戴鐸,胤禛也是給他指了個烏拉那拉氏身邊的一等丫鬟,如今輪到風華,烏拉那拉氏掂量了又掂量,戴鐸的地位不及風華,賜個尋常的必然不行,到底還是忍痛把手中最能幹最得意的碧文給放了出去,只盼能暗中為弘暉收攏一個人才。
四爺眯著鳳眼聽烏拉那拉氏說完,忽然收斂了一身不愉,翻過身,冷冷地丟下一句,“連謹的事我自由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烏拉那拉氏看著四阿哥的背影,一臉驚愕,心中慢慢升起一股難言的不安。
這邊夫妻倆正商量著風華的終身大事,風華卻正在洞府裡檢視曹顒和李衛捎給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