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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樣:“那丁大太太難道就沒往你那兒去?”
“呵……”舒季薔摸摸頭,“四姐,你想問什麼就直說。”
趙大太太咳了兩聲,坐直身子,把話在心裡輾轉了數回才出口:“你覺著,那丁五小姐丁婠如何?”
舒季薔的臉立刻沉下來:“四姐,莫說那丁五小姐我沒見過,即便見了,初只一面也不好說人什麼的。”
趙大太太微微嘆息:“我本也不想問她。我瞧著模樣秉性,倒是那丁八小姐合我的意,只是……她怎麼就把琉璃珠弄散了呢?這做事手腳未免也太沒輕重的了。”
舒季薔眯起眸子,揣測著問:“四姐莫不是在珠鏈上動了手腳?”
趙大太太用綾帕捂嘴不好意思地發笑,知道這七弟性格純良,對諸類手段厭嗤不屑,所以也沒正面回答了他,就只接續著說道:“那九小姐好是好,只是略小了些,所以我也就只能往丁五小姐身上想想了。”
舒季薔不由捏緊袖囊裡的珠子,帶著些冷笑:“你怎麼不往你兒媳婦那妹妹身上想想去?”
趙大太太微一撇嘴:“一個藥罐子,談何為舒公府開枝散葉?你不是糊塗了吧?”
舒季薔眨著眼睛覺得面對這個四姐有絲無力。再怎麼說也是娘們家的事情,拉他一個大男人指東道西地說道人家,算是什麼做派?於是撇撇嘴也不說話了。
趙大太太卻意猶未盡:“你當那丁八小姐是如何才被抬著進屋的?”
“……”舒季薔微愣,忽而想起下午在丁家宅院裡碰到的那雙眼睛,明亮地似雪光一般閃過心底。
“七弟?你怎麼了?”趙大太太打住話茬,察覺舒季薔的異樣。
舒季薔搖頭,擠笑道:“她為何才被抬著進屋的?莫不是也有什麼急症?”
趙大太太收回心思,一瞟眼珠子:“哪兒是呀,是教親家太太給打的。”於是把丁姀自小的遭遇說了說,又把從奶孃那裡聽到的話拼拼湊湊地拉到一起說給舒季薔聽。淳哥兒的奶孃說的話,又是張媽媽故意吹風給說的,自然與丁姀真正的遭遇**不離十。
說完,趙大太太不由嘆息,半是同情也半是遺憾。舒季薔依舊一張溫淡的臉,前後無異,悄悄轉身撥開車簾子往外頭看了幾眼,就自說自話地道:“快到了。”
趙大太太不禁一愣,但是一想自己怎麼跟個爺們兒說起這些事情來了?也不住訕笑:“七弟,我的心思你可千萬別同娘去說,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不該讓她操心的地方還是留著讓咱們操心的好。”
舒季薔的身影隨著馬車顛簸搖擺,慢慢就發出一陣笑,也沒回過臉來看趙大太太:“四姐擔心的也是多,侯府裡一切太平了?”
趙大太太臉色一瞬死僵,冷道:“侯府由我坐鎮,哪裡有不太平的時候?”
聞言,舒季薔就再沒說什麼。轉過身子閉起眼睛,彷彿是在養精蓄銳。不知怎麼的,趙大太太眼裡的舒季薔忽而就變成了一隻蒼鷹一般,那豐滿的羽翼結實的肌肉以及展翅就攏盡方圓的一股男子氣,教她忍不住感慨——她的七弟也終是長大成人了。
要說淳哥兒是舒公府裡的寶貝,那舒季薔又何嘗不是呢?信國公與妻伯陽郡主相差二十年,伯陽郡主四十五歲才生下舒季薔。那陣子,舒季薔可不就像是現今的淳哥兒一樣麼?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掉了。
趙大太太心裡就琢磨著,老太公的爵位現是讓老三襲的,淳哥兒是老三的親孫子,明理上,若淳哥兒的爹,也就是舒文陽若再無子嗣的話,爵位是得淳哥兒來襲的。可這又對舒季薔欠公平了,按著道理,舒季薔難道就不能從自己兄長身上把爵位襲過來的嗎?大梁也沒這規矩說只能是下襲上,平輩之間就沒有了的。
所以趙大太太心裡的這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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