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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申時三刻,帆兒就用力地搖醒了睡得披頭散髮的杏貞,“蘭嬪娘娘,你該起床打扮了!不然就這個樣子去夜宴的地方,可以嚇死鬼的!”安茜蒔花聽雲抱雪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杏貞從被窩裡拖出來,梳頭的梳頭,穿衣服的穿衣服,用著熱水給杏貞敷了臉,杏貞終於清醒了過來,認真的給自己的妝飾提了建議。
“上午的大紅唇彩不錯,繼續用著吧。”
“今天也不宜穿的太素,把那件絳紅色的旗袍拿出來穿,頭上也用紅色和碧色兩個顏色的頭飾,旗頭上的墜子用珊瑚的。”
一通打扮,一個姿色出挑,妝容華美的美女就出現在了菱花梳妝玻璃鏡裡了,杏貞看了看自己的模樣,顧盼生姿,滿意的點了點頭。
“咱們早些去那邊,安茜你和唐五福盯著點,免得除了差錯,這合宮夜宴可是第一次放在那邊,出了差錯,被笑的人可是我。”
“是。”
除夕的夜宴本來都是放在乾清宮內,每人一張的宴桌按照嚴格的等級秩序排列:皇帝寶座前設金龍大宴桌,左側地平上,面西座東擺著皇后的宴桌,其餘嬪妃的宴桌排在左右。他們所用的餐具也不一樣。酉時(下午6點),皇帝入宴,皇后等人在座位處向皇帝行禮,禮畢,皇后等人各入座進饌。過了一會,皇帝與后妃們開始欣賞承應宴戲。他們一邊欣賞演出,一邊進果,進酒,皇帝進酒時,后妃們各出座,跪拜。承應宴戲演出結束後,后妃們出座謝宴,行跪拜禮,皇帝起座離開,皇后以下各還本宮。在以上的宴會過程中,各種音樂依次演奏。
一個字:累,兩個字:形式。
這樣的宴會有什麼意思的,等級森嚴,也不熱鬧,根本就不像過年的。
還好我想了新的法子。
杏貞坐在轎輦上沿著宮巷望著北邊而去,不多會,過了千秋亭,就到了目的地,一個呈工字形的宮殿。
剛從轎輦上下來,就聽到宮裡面傳出一陣陣的打罵聲,杏貞臉色一沉,揚了揚臉,帆兒趕緊進了這裡的宮門,杏貞扶著安茜的手也進了殿。
只看見一個管事太監擰著一個小太監的耳朵,另外一隻手還連連扇著小太監的臉,那小太監的臉被扇的已然紅腫,管事太監還邊打邊罵著小太監:“你這個小兔崽子,大過年的發了昏,還把手裡的碟子打碎了!這可是娘娘要用的物件兒!殺了你都賠不起!小兔崽子!”那小太監不敢哭,也不敢還手,只是一味的躲著管事太監的巴掌。
帆兒看到杏貞已然站在宮門口看到了這場戲,連忙開頭高喝道:“好了,小太監該管教!你也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今天是什麼日子!蘭嬪娘娘可在這裡呢!沒得叫你衝撞了!”那管事的太監看到杏貞站在宮門口瞧著自己這邊,連忙惶恐跪下了,給蘭嬪磕頭請安,“蘭嬪娘娘恕罪!奴才實在是氣急了才忍不住教訓這個沒用的東西的,娘娘請恕罪!”
那個小太監也不敢說話的跪在邊上,低著頭瑟瑟發抖。
十八、除夕大宴(四)
杏貞穿過宮門走了過去,站在兩個太監邊上停了一下,擺了擺手,“無妨,做錯了事是要懲治,不過也要注意方式,大過年的,太監也是人,也要給些臉面,對著下人不能過於苛刻。”那個管事太監連連稱是。“你把頭抬起來,”小太監瑟瑟發抖地抬起了頭,雖然臉是有些腫了,但是眼神倒是狡黠的很,溜溜的滾著眼珠子。
杏貞心裡一動,就開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當差?”
那個小太監低下了頭,戰戰兢兢地回著這協理六宮的**第一女人,“回稟蘭嬪娘娘,奴才小安子,在御膳房當差!”
“小安子?全名叫什麼?”杏貞原本是想轉身進殿了,聽到這個小太監的名號,又忍不住停下來多問了一句。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