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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道理。這讓耕平發起愁來,那就再重新想想現在的候補名單吧。鬱美介紹的“堅強的女人”奈緒,多年來扮演著第三者的角色。椿雖說是個堅強成熟的女人,卻是銀座文藝酒吧的女招待。她們兩個應該都不符合鬱美的要求吧。
“嗯。但也別太勉強了,我並沒有太大興趣。”
鬱美似乎極有自信:“沒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如果你覺得奈緒不是很合適,我再給你介紹。年輕的,漂亮的,有氣質的,你想要什麼樣的都行,預備役要多少有多少。”
耕平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差不多得去睡了。媽,您怎麼對我再婚這麼熱心呢?”
耕平隨口一問,代替道一聲晚安。鬱美正了正坐姿,說道:“我和久榮說好了。她沒做完的事,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替她做完。我想,她也希望看到你和小馳幸福,所以必須組建一個新家庭。雖然我心裡也很難受,但我還是這麼認為的。對不起,耕平,我沒有問你的意見就一個人在這裡自作主張……”
一個年紀尚輕便痛失愛女的母親的心,一步步向耕平心裡逼近。為久榮的死而傷心悲痛的絕不止自己一個。耕平輕輕低下頭,說道:“我明白的。這件事就拜託您了。晚安!”
他輕輕地關上門,走向臥室去換衣服。
十二月,作家比其他世界的人早一步沒入臘月的大潮。惡名昭著的年末進度,雖說實際的截稿日只稍微提前幾天,但所有雜誌紛至沓來,日程便緊得再也擠不出一點空隙來。越是暢銷叫座連載又多的作家,年末進度的受災情況就越嚴重。
耕平手頭只有《小說北斗》剛開始連載的小說和幾篇散文,按月產頁數來算,也就六七十頁原稿紙。雖不至於忙得不可開交,但截稿時間仍如往常一樣緊巴巴。不論時間有沒有餘裕,到最後總能噼裡啪啦地寫完交稿,這就是小說的不可思議之處。
捱過交稿日,走在將近年關的神樂坂街上,是心情最為舒暢的時刻。路上滿是購物的人們。臨近交稿,平時做飯一絲不苟的耕平常常做晚飯也偷工減料。那今晚就好好地做個奶油燉菜吧,按久榮的菜譜來做,是小馳的最愛。
走進坡上的超市,只見早已擺滿了正月的食材。雖然不至於喚起下廚的慾望,但超市儼然已是身邊最能體味季節感的風流之地。
又是新卷鮭魚又是鹽漬鮭魚子、又是黑豆又是糖煮蠶豆、又是田耕甘露海帶卷又是魚肉雞蛋卷,連圓形年糕上也是用橙色的酸橙來裝飾。對色彩極為敏感的耕平為這些擠得滿滿的正月食材醉心不已。日本的正月真是美麗。
正當他把鹽漬鮭魚子放進購物籃時,羽絨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雖說截稿前的電話會讓人有點神經質,但校稿也平安無事地交上去了,接起電話來還是滿心輕鬆的。
“您好,我是青田。”
“久違了,您現在方便聽電話嗎?”
文化秋冬第二文藝部的大久保彬彬有禮地問道。超市裡,高亢地流淌著《春之海》的琴聲。耕平把鹽漬鮭魚子放回貨架,提著空籃子走出超市。
“嗯,可以的。”
大久保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亢奮:“恭喜您!”
到底什麼事呢?莫非是筆耕不輟十年來奇蹟的第三次加印?耕平的心“砰砰砰”地越跳越快。他假裝平靜地問道:“恭喜什麼呢?”
“《父與子》被推選入圍第一百五十屆直本獎。青田老師,您願意接受入圍嗎?”
眼前購物的人們往來穿梭著,空車計程車開上神樂坂來。在耕平的眼裡,所有的畫面都以一幀幀慢鏡頭的節奏閃過。為什麼時間流逝得這麼緩慢呢?他突然意識到電話那頭還有個人,於是回覆道:“嗯,非常榮幸。”
“我作為責編也覺得非常榮幸,畢竟那本書是我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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