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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受欺負,說錯話了。”
雖是認錯,卻一副委屈的樣子,宋胭看向魏曦,果然魏曦朝她怒目而視,不滿道:“你又來做什麼,告狀還沒告夠麼?還是笑話沒看夠?為何又要責備姨娘?”
聽她這話,宋胭覺得自己不用送扇子給她了,說不定會被她扔了,還不如自己拿著。
她回道:“上次的狀全府皆知,輪不到我去告,但我要去告狀你對我不敬,只怕你今日又要去跪祠堂了。”
魏曦對她怒目而視,卻又紅了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宋胭倒是少見她哭。
不知自己的話是哪裡刺激到她,竟讓她脆弱起來。
江姨娘在一旁道:“求奶奶網開一面,饒過姐兒這一次吧,可憐她還是長身子的時候,之前跪了那一夜,至今腿還疼。”
宋胭發現江姨娘很擅長將自己歸為一個惡後孃,她最初進門那句話不是為魏曦好麼?這國公府沒人怠慢魏曦,沒人拿過繼來說事,何必為一點小事去苛責丫鬟?
現在她又什麼時候說要去告狀了?她只是提醒魏曦對她態度不要那麼衝,可江姨娘已經開始求情了。
這是求情嗎,這分明是讓魏曦更厭惡自己。
宋胭不得不重新考慮江姨娘對魏曦存著怎樣的心思。
她原先覺得,舊主離世,江姨娘與魏曦相依為命,如今卻意識到並不是這樣。
魏曦沒有依靠,那江姨娘呢?更沒有。
魏祁親口說的,江姨娘不會有孩子,甚至至少她進門這段時間,魏祁從未來過江姨娘院中,所以江姨娘唯一的依靠就是魏曦。
她一遍遍和魏曦說魏曦是魏祁的嫡長女,不教她謙遜,只教她跋扈,這種跋扈不是真正有恃無恐的跋扈,而是心虛的跋扈。
因為怕被人欺負,所以先欺負人。
往更陰暗的方向想,江姨娘不希望魏曦太早嫁人,一旦魏曦出閣,她這個姨娘就更加無所依仗了。
宋胭看向江姨娘,一邊同情這個無奈的女人,一邊又痛恨她的自私,近十年的相處,她就不能好好替魏曦想想麼?
站了半晌,她心中嘆息,朝魏曦道:“你是大爺的長女,永遠都是,沒有人輕慢欺負你,就算你被禁足,二太太也還記得把這端午果子給你送一份來,下次你見了二太太得向她道謝。”
魏曦沒說話,她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也不知等她走後江姨娘會怎麼編排她、曲解她的好意,她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回自己房中,宋胭幾次長吁短嘆,秋月問:“奶奶怎麼了?”
宋胭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道:“算了,說了也是被你數落,就當是我一時衝動吧。”
秋月不服氣,連忙道:“什麼數落,我什麼時候敢數落你了,好像……”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陣動靜,竟是二太太過來了。
宋胭連忙起身相迎,讓人給她倒茶,二太太笑道:“不忙不忙,我這是來求你來了,有個賬,把我給繞進去了,我是算不明白了,你幫我看看。”
宋胭閒著也閒著,便幫忙一起看,然後核算,倒是沒一會兒就將賬目理清了,二太太誇道:“就說你腦子好,早知道我便不自己琢磨那麼半天了,早來找你該多好。”
宋胭笑道:“是二嬸太忙了,得多休息才是,我若像二嬸這麼忙,只怕算盤也不會撥了。”
二太太隨後道:“說起來,之前同你提的那個事你想好了沒有,這些日子又是生病又是端午,倒給忙忘了。”
她說的,就是將府上月例開支和人情往來的賬交給宋胭的事。
宋胭自然記得,也一直將事情放在心裡,甚至她是動心的,但因為黃家的親事,讓她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