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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沉靜,木然蒼白的臉色愈發無端的沉靜。
“你大概不知道吧,是有人爆料給報社的,不過被尉家尉董壓下來,行內裡也不敢放檯面上,之後的都被銷燬了,不過我畢業新聞系的學長偷偷留了一張,於是就到了我手上。”
聞言,她一怔,低低笑了笑,詭異而輕聲。
躲不過就是躲不過,即使你努力的掩蓋還是總有人會知道,還是逼得你要去面對,就像那些繽紛美麗的詩集背後的出軌,就像嘆息橋傳說下悲涼的囚牢陰影,就像他們之間隔著的那一條被挖深再也埋不住溝壑。
傍晚,她平靜的整理好自己,擦乾了眼淚,洗了澡,換了衣服,她打電話給尉至淡淡平和的說:“我想見你,尉至。”
那頭明朗低淺的笑:“好,我也正好有東西送給你。”
公寓裡,燈光暗淡,他要她先陪自己看影片,她說好,她想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本影片,她想好好一起看到最後。
其實故事很簡單,忽然意外相識相知於是相愛的男女,在夕陽的餘輝下,絢爛溫暖,義大利的嘆息橋下水波粼粼,最後男女擁吻宣誓,一輩子不離不棄。
是法國片,浪漫唯美。
“好不容易找來的,菲瑤,你喜歡的傳說詮釋的人多了也能成真。”他擁著她,細細撫摸著她的髮絲,插在髮間緩緩梳理,這個時光靜謐美好。
聞言,她靜靜的注視著最後一個畫面,然後收回眼不再看一眼。
“可是,尉至,我越來越覺得,傳說裝飾得美好,假的就是假的。”
平靜淡然的語氣,他覺得有些異樣,板過她恬靜愈發靜默的表情,抵著她的額頭抿著唇勾著能醉人的淺笑道:“我們菲瑤今天不開心嗎?那我給你念念《致燕妮》。”
菲瑤沒有笑,只是近似嘆息:“你不是常用說念著怪肉麻的嗎?”
“習慣就好了,你不是喜歡嗎?”揉揉她的頭,尉至察覺她的眼角略微滲出了些許溼潤,不經意的俯下身子輕啄了一下,本來該退開的,可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沉溺,漸漸吻了下去,細細碎碎的,直到唇畔那個柔軟到極致的地方,氣息相匯。
菲瑤感覺到尉至手臂的力量越來越強,越來越緊,她頭有些疼,恍惚的響起那個肆意嬌笑的女子在她最後抱著照片轉身的時候位住她說的那番話,她忘了,努力的忘記,卻在此刻他的懷裡分外的清晰刺耳:
“……葉菲瑤,你知道他那晚是怎麼吻我的嗎?像我們在一起那些日日夜夜一樣,他喜歡先輕輕吻我的唇邊,然後再深吻,他脫我衣服的時候喜歡用手撫摸我的領口,接著再把釦子解開,他最喜歡吻我的脖子,每次他都喜歡在那兒停留很久很久……”
她幾乎以為自己沒聽見,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原來都記得,原來,她都記得。
光線灰暗朦朧,氣氛正好。
他吻她,果然也習慣的像吻那個女人一樣,先吻唇畔的角落,他的手似有似無的在她衣襟領口處忘返留念。
她很乖,他覺得她在懷裡靜靜的很乖,可等他唇嚐到鹹鹹的味道才覺醒,退開身子,他的眼裡倒映著她靜默流淚的樣子,眼睛微疼,酸澀,他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胃裡翻滾酸辣,無法剋制。
那是靜到極致的眼淚,她睜著眼睛木然看向遠方,甚至連他坐在她面前都似乎沒抵達到她自己的眼裡,她的眼裡沒有東西,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張著眼睛,默然流淚,無聲無息。
“菲瑤……”他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低啞的可怕,他一下一下給她擦眼淚,他擦得認真,她流得更快,他只得再把她攬進懷裡,手安撫著她僵直的脊樑,低低的喚,“菲瑤,菲瑤,沒事的,別怕,是我不好,別怕,我會等到我們結婚那天的,你別慌,別慌好不好!別哭了,乖,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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