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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幸好幾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注意兩人的互動。
“對於學鋼琴來說,什麼算是天份?”劉清婉的喃喃自語讓幾人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她臉一紅,道:“我是覺得,不同領域的天才所擁有的天份一定是不一樣的,那擁有怎樣的天份可以讓人在努力下提高自己的鋼琴實力呢?”
幾人看向冉雲岫,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他能回答。
冉雲岫已經把手掙了出來,聽到劉清婉的問題,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道:“最重要的,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對鋼琴的執念。正是那種喜愛著鋼琴的強烈信念使我主動選擇了鋼琴,在最初大量的枯燥的練習中也是因為對它的喜愛而堅持沒有放棄。”
“再有的便是一個人先天的思想,這決定了他對每首鋼琴作品的理解。就像貝多芬的《月光》,許許多多的著名鋼琴家都演奏過這首作品,但沒有一個人給人的感覺相同,甚至同樣的人不同時間的演奏也不會相同。你們不能說這些演奏家的實力不行,但仍然有很多人不能接受他們所演繹的《月光》。”
“那些致力於研究貝多芬作品的人一直在尋找屬於‘貝多芬的聲音’,但怎樣的聲音是最接近貝多芬的聲音?貝多芬只有一個,他所演奏的作品所要表達的應該只是他自己心中的音樂。所以,我想,我們彈鋼琴,不管是彈奏那些偉大鋼琴家的作品,還是我們自己不成氣候的曲子,我們真正想要表達的是我們對鋼琴的喜愛,想要彈的也是我們自己理解的屬於我們自己的聲音。”
“當然,也有一些人學習鋼琴是為了附庸風雅。這樣的人,不管彈得再好,也只是越來越與作者本人接近,這就好似一場模仿。我們最初的開始,都是一場模仿,但不能永遠都在模仿。著名的畫聖齊白石老人說‘學我者生,似我者死’,就是這個道理。”
“這樣的思想每個人都有,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取得成就。或者這種善於利用自己思想的能力也是一種天份呢!”冉雲岫笑著結束了自己的話。
第四十四章
決賽的這一天,少年組冉雲岫三人都早早地來到音樂廳的選手休息室,邊調整自己的心情邊靜靜地等待開始。
青年組的比賽要下午進行,陶然和他們幾個此時都坐在觀眾席上。
湯姆森顯然已經到了一會了,看了冉雲岫,揚起嘴角打了個招呼,對其他兩人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蔣萱笑著回了個招呼,傅子澈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禮。
湯姆森本身也是冷漠的人,對他的態度自然也不在意,只是看向冉雲岫:“身體沒事吧?”
“沒事。”冉雲岫笑答。他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散不少,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那就好。”湯姆森道:“我可不希望你輸給我的時候拿身體不好當藉口!”
冉雲岫挑眉,漂亮的大眼睛眼角輕揚:“你還是先想好記者問你沒拿到冠軍時的心情時你要怎麼回答吧!”
他平常不經常挑眉,大多時候都溫和有禮,文質彬彬的樣子。此刻做起這個動作來,卻多出另外一種瀟灑不羈,顧盼神飛的感覺來,襯得那張漂亮的臉孔神采飛揚,熠熠生輝。
傅子澈明顯地愣了愣,這樣的冉雲岫他倒很少見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從昨天開始,冉雲岫身上有什麼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湯姆森因他的話倒多了一抹笑意:“好,讓我們看看彼此的進步吧!”
冉雲岫對他一笑,應戰。
抽取了出場號碼,冉雲岫是十三號,比較靠後了。而傅子澈、湯姆森、蔣萱幾人分別是三號、五號、九號。
第一個出場的是日本的一位女選手:加賀織香子。
決賽比初賽和複賽時的環節要多,規定每個選手要彈奏一首獨奏曲,一首練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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