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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猜想很大膽,但兩次試驗確實驗證了,當陸蘇離開鬧鐘一百米後,它的一半突然消失掉了,顯然那一半是被虛無侵蝕掉了。
那麼這個妖螺大獄,就是以裡面的人為中心,隨著人的移動而不停地推進,裡面的人無論往哪個方向走都走不到盡頭,因為妖螺大獄是活動的,或者說是隨動的。
那麼破解的辦法只有一個!兩個人同時往兩邊走,就可以讓妖螺大獄擴張到極限而撐開!
難怪仇牢只把他一個人扔進來,卻不把他和錦斷一起放進來,因為仇牢清楚,這就是妖螺大獄的弱點!那麼這也就意味著,只關一個人的時候,妖螺大獄是不可能破解的!
想到這裡,陸蘇不禁苦嘆一聲,這次真的完蛋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破獄(下)'
這世上沒有什麼機關比無限空間更讓人絕望,陸蘇坐在一片死寂的妖螺大獄裡,抱著腦袋,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如果錦斷在外面被殺掉,自己也會死在這裡;就算錦斷跑掉了,事後仇牢也會收拾他,單對單的情況下,他連一秒也堅持不了,最後的結局還是被殺掉,然後錦斷也會死……無論怎樣都是badend!他從不認識自己會像一個運氣超好的小說主角一樣,一路不停地擺平強敵,增長實力,妖的世界只有殘忍的規則,只有相殺相噬……但,真的要在這裡倒下了嗎?這樣的現實讓他深深絕望!
最壞的打算是錦斷被殺,自己橫死,其次是錦斷逃跑,自己拼死抵擋。陸蘇躺了下來,枕著雙手,背後是冰涼堅硬的鈣質階梯,咯得很難受。眼下儲存一點實力吧,但願能從仇牢的手中活著逃生。
原本是自信滿滿地去約戰,但是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就是現實嗎?陸蘇不禁苦笑出來,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時,他感覺到身體裡的妖力被抽走了一點,只有一點點,陸蘇急忙坐起,錦斷在用妖力通訊(這種自創的方法姑且叫這個名吧)和自己傳達資訊。
陸蘇靜靜地等著,過了很久很久,沒有抽取第二下,才長長鬆了口氣。一次表示她那邊很好,不用擔心。
這時妖力又被連續抽走兩次,按他們約定的方法,應該是“二”的意思,兩分鐘嗎?錦斷在給自己爭取兩分鐘的時間,似乎妖螺大獄的外面此刻正勉強維持著平衡,兩分鐘,也就是這裡的兩小時內,他必須從這裡出去。
錦斷把希望寄在自己身上,但這一次,連他的腦袋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了,這根本是無解啊!
“對不起,錦斷!”
陸蘇痛苦地把腦袋撞在螺壁上,一下又一下,額頭微微腫了起來,裡面的微血管被撞破了,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血腫。
他摸了摸額頭腫快,稍稍冷靜了一點,試著去想解決的辦法。
首先,破解妖螺大獄的方法只有一個,兩個人同時向兩邊走,讓妖螺大獄自身擴張到極限被撐開。
難題就在於,只有他一個人要怎麼做?
邏輯上有一種死板的細分法,比如說一千根頭髮以下的人算禿子,以上算非禿,如果一個人正好有一千根,拔掉一根頭髮,是不是就是禿子了?這是陸蘇很久前在某本書上看到的。
他坐下來靜靜地思考,兩個人同時往兩邊走,另一個人假如沒有雙臂,假如沒有雙腿,假如他奄奄一息,假如他是死人,假如只有一個腦袋,也一樣被這裡視作一個人嗎?
他突然靈光一現,打量著四壁,這個地方完全可以理解為一個實體化的程式,這一點是肯定的,他不認為仇牢本人能在戰鬥的時候還要考慮裡面的情況。
那麼這個名為“妖螺大獄”的實體程式必須有一個判定的最低標準,掉一根頭髮也會被視作人嗎,掉一滴血也會被視作是人嗎?
他咬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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