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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鈴的動搖沒有一點作假的跡象,但也不像喪失親人或戀人似地受到致命性的打擊,應該確實如幾位關係者的證詞所述,被害者只是她的異性朋友之一。
水島智樹在臥房角落的桌子上擺了他與美鈴兩人的合照。依美鈴所說,那是與亞妮妲&iddot;傑納斯三人至比利時布魯日當天來回兜風時所拍的照片,而且她還補充說「我們不是戀人,請不要誤會」。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不是水島單方面的愛慕,就是因為自己房間過於空蕩,才擺上女性朋友的照片。至於實情如何,目前無法確定。
「同樣是玩些廢棄物,那位妹妹卻相當可愛,而且黑得不能再黑的頭髮與褐色眼眸散發出神秘的色彩,稍顯凌厲的眼神則具有東方卡門的風情。」諾納卡很難得會將女人的外觀以「卡門」來形容。
警官雖然也有同感,卻不喜歡岔開話題:「先不說偏見,我認為你說正木遙介因為同是日本人而庇護山尾的說法應該不正確。因為山尾一直待在咖啡店這點,不僅是遙介,連咖啡店老闆洛恩&iddot;傑納斯都指證歷歷。」
「可是,洛恩那傢伙好像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人。」
前往有問題的咖啡店查訪的是另一組刑警,所以只是在會議上聽過對方報告的諾納卡不太能相信洛恩的說詞。
「他與正木不同,身分明確,其父似乎是風評極佳的執業醫師。但是這種家庭裡長大的小孩經常會出現不肖子。他在萊登大學中途輟學之後,可能是死纏著父親買兩艘船屋給他吧?一艘當作睡窩,另一艘則用來經營咖啡店。如果是我,就算錢多得花不完,也不會那樣溺愛兒子。」
諾納卡的獨子與史塔福特的女兒同齡,一定接受很嚴格的家教吧!
「咖啡店也是生意呀!傑納斯的咖啡店從來沒惹過任何麻煩,可以說他是很努力地自力更生。」
「在這個國家裡,年輕人的獨立生活或許只有那種程度。不論怎樣,到了週末總是回家吃媽媽煮的料理。」
「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到那家店裡看看。不只為了求證山尾的說詞,我還想深入追查水島智樹的交友關係,因為傑納斯也認識水島。」
組長叼著萬寶路香菸,捏扁空了的煙盒:「水島是在什麼地方遇害的呢?他的住處並沒有他回去過的痕跡。」
「他離開『三門』之後的行動無論如何都必須調查清楚。因為,他遇害的時間是在晚飯後的兩個小時至三個小時之間。」
這是根據屍體胃內之殘渣的消化狀況所做的判斷。未消化的雞肉、蔥、洋蔥、飯、蛋、拉麵等都與他星期六晚間六點至六點半之間在『三門』所吃的晚飯選單符合,據此推定的死亡時刻是在星期六晚上八點半至九點半之間。
「那就是說水島不可能在星期天還活著囉?」諾納卡再度讓頸骨發出聲響。
「應該不可能。由於屍體似乎在水中浸泡了整整兩天,等於說兇手是在星期六晚上遂行殺害,並將其肢解後丟入運河中。就算將幾小時的誤差考慮進去,試圖將行兇時刻延遲至星期天上午,被害者也不可能連續兩餐皆吃同樣的食物吧?」
「也有可能受到兇手的強迫餵食。兇手知道水島前天晚上在『三門』所吃的食物,所以又刻意讓被綁架監禁的被害者吃進拉麵、雞肉、雞蛋等。在阿姆斯特丹能吃到日本料理的餐廳有限,兇手或許預料到警方會在市內所有的日本料理店查訪,因而做出此種安排也未可知。」
「為何要這麼做呢?」
「為了混淆調查方針啊!兇手或許是個熟讀推理小說的傢伙,知道警方會調查屍體胃裡的食物殘渣,以之推定行兇時刻。嗯,就是這個!一旦能逆推到這點,也就可以事先偽造不在場證明。」
「這種想法太跳躍了。被害者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