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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司應該是學會了寶貴自己的東西吧!」亞妮妲似乎猜出他與美鈴的對話內容。
對恭司他們,亞妮妲當然是使用英語。這個國家的人可能因為自好幾世紀前就在世界各地航海經商,發覺荷語在國際上屬於弱勢的存在,因此每個人通常都能從容自若地使用英語。對此,只會一口破英語的恭司曾羨慕地說「大家都可以講兩種以上的語言實在很方便」,卻碰了一鼻子灰「我們是很努力才學會的」。
「快點坐下!」亞妮妲與平常一樣,以略顯倨傲的語調說道。她的外型與成熟的裝扮非常搭配,以日本人的眼光來看,亞妮妲應該已經二十五、六歲了,事實上,她才剛滿十八歲。
「山尾,我們正等著你呢!」沙發上坐著久能健太郎,是五官輪廓極深的九州男兒。
「你若不來,我們就沒辦法開始。因為你是今天的主角。」主人正木遙介轉動手腕,指著健太郎旁邊的座位請恭司坐下。
遙介的身高與恭司差不了多少,可是他的體格比較壯碩,蓄著鬍鬚,而且總是赤足穿著膠鞋。
「那我們開始吧!」
遙介與美鈴一起走向廚房,似乎要準備飲料。
「今天的成員只有這樣?」恭司坐下問道。
「嗯。」健太郎頷首。他身上穿著與這種場合不搭的西裝,可能是下班後直接過來這邊吧!如果他的上司或同事目擊他與自己這群人往來,或許會皺起眉頭,甚至會忠告他「正經的生意人不應該和那種來路不明的傢伙打交道」。
恭司這麼想時,忍不住微笑起來。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實在無法理解!
「你在笑什麼?」
「不,沒什麼。」
「今夜的聚會只有這五人。水島雖然也想來,不過迫於準備考試,只好抱憾缺席。」
「準備什麼考試?」
「好像是皇家大會堂管絃樂團(royal ncertbouw orchestra)突然決定舉行演奏測試。」
水島智樹是為了鑽研音樂而滯留於阿姆斯特丹的中提琴演奏者。
「因為只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現在應該正拼命地練習指定曲吧?不可能有時間閒嗑牙。」
即使是面對比他年輕十歲、像自己這樣的流浪者,健太郎總是維持一貫的有禮語調,感覺上好像在彌補亞妮妲的倨傲。
「智樹好像正在準備演奏測試不能來。」聽不懂日語的亞妮妲重複道。「他很忙的!當然,也有人利用忙碌工作的休息時間,刻意打領帶前來。」
健太郎張大嘴巴笑了:「坦白說,我今天到巴黎出差,當日來回。一回來便從史基浦機場直接趕來,所以才會這身打扮。」
「這麼拼命?」
「我自己也這麼覺得。還好明天補假,可以好好休息。反正我暫時算單身漢,就算天亮才回家也不會有人嘮叨。」
「看你如此高興的樣子,很對不起你太太呢!」
久能夫人希望能在孃家待產,於是在上星期回日本。他嘴裡雖然說著「老婆不在身邊真的很不方便」,但實際上卻有如掙脫牢籠的鳥兒般喜悅。的確,久能夫人似乎不太喜歡正木兄妹。
遙介端著擺了酒瓶與酒杯的託盤,搖晃著他那大熊般的身軀走回來。美鈴則在桌上的碟子裡放入乳酪與小蛋糕。如果是不明就裡的人見到,很可能會認為,就算是在以樸實為生活信條的荷蘭,這樣的待客之道也未免過於寒酸。
「我們沒有準備食物。你應該吃過晚飯了吧?」
「嗯。」恭司回答。
「但是有自洛恩那裡拿來的高階貨。畢竟第一次最重要。」
「就是亞妮妲的哥哥。」
亞妮妲的哥哥。亞妮妲好像很喜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