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面對著不真實的他，卻喜歡著他的真實和不真實。

他上大學後，我找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我每次給他打電話，沒有提要求的話，第二天卡上肯定會多一筆錢。我愛錢，它能解決我許多問題，只是每次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數字，心裡一陣反胃。可惜，我不爭氣，再難過，花錢的時候還是舒服爽快的很。

真的沒事，我找你真的沒事，難道，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嗎？難道，不可以說，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嗎？

我能感覺到自己對他的希望越來越大。我等著某一天，他能親手將它打破。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快。

他大一暑假回來給我買了個胸針，我很開心。我站在飛機場門口，忍不住想抱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小步，卻看見了袋子裡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我伸手拿出來看，他沒來得及阻止，一顆鑲滿了紅色水晶的心，一開啟，便刺得我眼睛有點痛。

真俗！真難看！

我往懷裡一揣：“我要這個。”

他平靜而倔強地伸手過來，要奪回去：“蝴蝶比較適合你。”

可是，我更喜歡這個，這是一顆完整的心啊！

看著我這麼堅持，他居然還是忍心地搖頭：“阿藍，給我啦，這是送我女朋友的。”

那一刻，我感謝給我尊嚴的父母，心裡湧上的淚水被我壓制得毫無痕跡。我看了眼盒子上的標價，毫不在意地扔給他，鄙視地說：“原來顧少的心這麼廉價，算了，還是貴的比較適合我。”

我終於決定不再找他，期待越多，失望越大，之前的他給我的都是美好，可以後，註定是傷心更多。保護我的人太少，我最大的能力就是自我保護，我只想把這個學好。

剩下的半年都是他主動找的我，不是問學習的事就是問我錢夠不夠花，我逃避地說很忙，他便迅速地掛了電話。我站在那，努力地回憶他的聲音，心痛得不能自拔。

即使如此，每次過節，我還是會準時收到一筆錢外加一條祝福簡訊。

我不覺得是羞辱，這是我和他唯一的聯絡，即使不再見面，我也捨不得割捨。至少他惦記著我，擔心我過得好不好。當個緩衝劑好了，遲早有一天，我能戒了他。

臘月二十那天，媽媽讓我找哥哥回來，他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不記得哥哥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三天兩頭的不回家，每次回來還帶著一身的酒氣。我看著他那怪異的髮型就氣得不想理他，可是，他畢竟是我哥哥，唯一的哥哥。

這條街是他常來的，魚龍混雜，高檔購物大廈後面就有一條廉價骯髒的小吃街。中間由一道牆隔開，牆上有一扇鐵門，鐵門開啟的弧度只有三十，許多人來回穿梭，小心翼翼，卻不敢把它全部開啟。

冬日的陽光真是舒服，吃飽的我眯著眼睛沿著小吃街來回走了幾趟都沒有看見哥哥，禁不住誘惑，我穿過鏤空的鐵門，來到了這一頭。

鞋子踩在積雪成冰的路上，發出的咯吱聲很好聽。一家店我都沒有進去，晃晃悠悠地打發著時間。哥哥會回去的，我找不到他，他今天也會回去的。

“葉阿藍？”尖銳的聲音，黃色真的不適合她，沉溺酒色的女人，才17歲，臉色也暗黃得讓人受不了。小時候常常欺負我的這個女人，曾被顧延廷一腳掀翻的女人，正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我懶得理她，視若無物地從她身邊走過。她旁邊的痞子男一把拽住我的肩膀，輕鬆地將我推到她面前。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對著我這身廉價而俗氣的穿著直搖頭：“小妖精，不是很能勾引人嗎？怎麼現在這麼落魄了？”她對著肌肉男說，“別看她這麼不起眼哦，小學的時候就勾搭上揚子山的人了。大概是越長越不起眼了，活該被人甩。”

她一口一個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