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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嫤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離京前衛媽媽也給準備了好些月事帶。細棉布縫製的一條條,裡面裹著棉布芯,吸收不如以前用過的高科技合成材料,但舒適度絕對甩那個八條街。雖然如此,但痛經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還好有烏蘭媽媽,看她捂著肚子額頭疼得出汗,她獨自騎馬出去,不久後就帶著些形狀顏色各異的草回來。掐葉去枝稍作炮製後,搗爛了敷在肚臍上,熱乎乎的感覺傳來,不過一會她疼痛就消去大半。
雖然晏衡也有給她燒熱水,把她抱在懷裡揉肚子。但那些純粹是關懷帶來心理上的安慰,絕壁沒有這種實打實的藥效來得實在。而後一直在跟烏蘭媽媽學蒙語,也順帶教她漢語的穀雨告訴她,烏蘭媽媽的阿爸原是部落裡的蒙醫,出嫁前耳濡目染,她懂一些蒙藥。
除去烏蘭媽媽閃亮的技能點外,巴圖技能點得更閃瞎人眼。據晏衡說,幾次急行都是他策馬帶路。換他帶路後,他們這一路看似走得悠閒,實則比西北軍入京時還要快。換言之,巴圖應該天生方向感很好。
原本衛嫤想著,巴圖的阿爸雖是被瓦剌人殺死,但起因在於晏衡和她,帶著他們照顧一二也算應該。但到頭來,母子倆用實力證明了,他們有被人高看一眼的本事。
無論到哪有真本事的人都受人尊敬,衛嫤自然也調整了相應待遇。這次天字號三間房,母子倆便單獨分到一間,就住在他們隔壁。
“先喝點水。”
在她掙扎著坐起來的片刻,晏衡已經翻身下床,給她倒來一碗水。水還溫著,想必是輪番守夜的丫鬟燒的。
“還是涼州的水好喝。”
晏衡穿好衣裳正在繫腰帶,手裡攥著在幽州城買的玉環。自打衛嫤給他繫上後,那個扣他就沒解開過,從來都是直接從腰上擼下整個綹子。
“大概是你才開始喝,覺得新鮮。”
衛嫤堅持道:“是真的甜。”
頓了頓,她慧黠地眨眨眼:“大概是沾了阿衡的味道?”
晏衡握著玉環的手發緊,腳步盡力往前挪,最終他還是沒忍住,腳尖轉個彎回到床上,傾身吻住她。
半晌他意猶未盡道:“的確是甜。”
衛嫤有些意亂情迷,這人,人前紳士樣,人後紳士狼,到底是悶騷呢還是悶騷呢
輕輕捶下床,她嘟起嘴:“我還沒刷牙。”
晏衡繫好腰帶,見她也披上外袍後開啟窗戶,略帶涼意的空氣襲進來,迎著晨光他笑容中帶上三分痞氣。
“刷完牙應該更甜,可以……再來一次。”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很輕,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衛嫤捶著床的手五指鬆開,勉強支撐著沒咕咚一聲倒下。
“還不快去打水?”
晏衡還當她同意了,三步並作兩步,下樓再上樓飛快把水弄上來。走進門後,看到房中服侍阿嫤的穀雨,他臉一虎。
見他如唱川劇般的變臉,衛嫤朝他眨眨眼,不厚道地笑出聲。
“穀雨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全,我來吧。”
見他虎著臉把穀雨擠到一邊,衛嫤打個機靈。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聽他說完谷扔下句“麻煩大人”後,麻溜地退下去,出屋前還順道把門關個嚴實。
“阿衡,時辰不早了。”
“恩,我會輕一點,阿嫤別怕。”
拿起布巾沾溼,晏衡一點點擦這她的臉,動作比當初照顧阿昀時還要輕柔。他擦得極仔細,但卻一點都不慢,擦完臉後是脖子,脖子過後又是手。直到阿嫤身上乾乾淨淨了,他才收回布巾,就著她用過的水抹兩把臉,然後發出滿足的喟嘆。
衛嫤笑靨如花:“阿衡真好。”
隨著這一聲感嘆,晏衡覺得這個早上圓滿了。他早就想這樣做了,他的媳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