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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紅綾委屈,但夫人已有身孕。如此處置雖有礙於你名聲,但最合情合理。”
原來是有身孕了,連老太局都忌憚的免死金牌。衛嫤終於明白,世子為何在這麼短時間內,如此準確地找來此處。此時此刻她就是老太君手中最鋒利的刀,可偏偏即便知曉被人利用,她也得按劇本演下去。
“恭喜世子。不過夫人有了身孕,正該是需要靜養之時,為何又在此時奪了掌家權?”
此言一出口,原本神態有所緩和的世子皺起眉頭:“原來紅綾對夫人誤解如此之深,老太君年事已高,本欲命夫人主持中饋。可她只是從旁協助,如今查出有孕,立時便命錦衣把對牌送回去。”
衛嫤心道糟糕,有那四十板子先入為主,她本以為世子夫人是將門虎女。一朝孃家得勢,便大刀闊斧排除異己。誰知那是個披著女漢子皮的白蓮花,攻高防厚,遠非她這種未經宅鬥系統訓練之人對手。
她沉默了,旁邊衛媽媽卻不能任人汙衊。
“璉哥兒打小聰明,書讀兩遍就能倒背如流。可後宅之事你幾時瞭解過?我們母女皆是老太君跟前的人,尤其是紅綾,可以說是老太君養大的。若是老奴黑心肝貪墨夫人嫁妝,傳出去損害的大多是侯府名聲。可若是紅綾犯錯,說起來卻是老太君糊塗、不會調…教姑娘。世子仔細想想,單這一件事,誰受損最大?若不是心灰意冷,老太君又怎會交出管家權。即便還回去又如何?經此一遭老太君威信大損,又如何能像先前那樣。或許老太君顧忌夫人腹中胎兒,又想一家和睦,心胸寬大不欲多說什麼。但世子如此聰慧,多留心看看,總能捉到蛛絲馬跡。”
衛嫤樂了,不愧是老太君跟前第一人,瞧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提自己委屈。偏偏老太君委屈了,不就是他們母女委屈了?老太君得勢了,後宅東風壓倒西風,世子夫人可不就難受了。
楚璉愣在原地,心中劇烈掙扎。他向來尊重正妻,且吳氏嫁予他三年,所作所為無可指摘,甚至連紅綾都是她提議收入房中。但衛媽媽在府裡呆了近四十年,紅綾自幼伴他一道長大。日久見人心,兩人也不是欺上瞞下、狗仗人勢的脾氣。
“我自是相信你們,此事定有誤會。驛站簡陋,媽媽與紅綾先隨我回莊子上。”
“不必!”
三重奏響起,母女倆詫異地看向晏衡。
後者手握刀柄,皂靴向前一步:“阿嫤已脫離侯府,如今歸於我名下。前塵不計,日後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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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反將一軍
與你無關……
這四個字如報恩寺高僧做法事所念經文般,一字字直擊楚璉面門,打到他心坎上。似緊箍咒般,每每響起便令他全身上下難受不已。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紅綾在他心中地位,遠不是收通房時那個希望她能一直留在身邊的小丫頭。十幾年來的每早請安、每旬休沐,總有她陪伴在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到如今一聽她真正要屬於別人,而且此人還不是他能隨便支使的侯府小廝,他心裡一下子空了。
“多少銀子,我出雙倍贖回紅綾。另外你救她一次,算鎮北侯府欠你個人情。”
衛嫤看向晏衡,這可是來自侯府的善意。整個大齊朝的勳貴之家,除去皇家與兩隻巴掌數得過來的那幾家公府,緊跟著再往下就是侯府。
掃一眼乖乖跟在晏衡身邊的晏昀,她走到對峙的兩人中間。
“機不可失,阿衡,你且好生考慮下。”
話剛說完,晏衡收起臥刀的手,在半空中一揮:“世子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救阿嫤,並非為圖回報。只是不忍她落入老鴇之手後,再按尊夫人之意,贈予深山老林有虐妻之好的老鰥夫,受盡屈辱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