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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會殺了你,放心,福瑞,”肅順眯起了眼睛,這是他極怒的標誌,親近的人連忙把頭低下去,心中怦怦直跳,“打你幾個板子還是成的,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不許打死,打完把他拉到他自己家門口,看著本官怎麼抄他的家!”
福瑞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出去,肅順繼續刺激他:“八旗的丁銀不能拖,只能是先拿你家的錢財一用了,等熬過了這陣子,國用不那麼艱難的時候兒,本官會把錢還給你的,放心去吧,福大人。”
福瑞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雙眼一黑,暈死過去。
肅順瞧著堂上一干神色各異的屬下,冷酷地繼續說道:“平時裡吃拿卡要也就罷了,本官權當看不見,大家素日裡當差辛苦,也要養著一家人,如今還敢違背本官的意思,不肯為國盡忠,福瑞這就是將來不好好當差的人下場!內務府之前的事兒你們沒看見,那就隨意至此了?什麼時候也讓你們觀刑看看下場!”
眾人唯唯諾諾,肅順見群雄雌伏,不由得志得意滿,轉過頭,瞧著坐在邊上不發一言,只是半閉著眼養神的的戶部漢尚書,心下一動,開口笑道:“翁大人,您以為本官這樣處置如何?”
戶部漢尚書是翁心存,就是日後兩代帝師翁同龢的父親,江蘇常熟人,肅順向來好權最喜攬事,不愛邊上有人掣肘,自他就任戶部滿尚書以來,深受皇帝器重,反而把早任職的翁心存架空了,翁心存聽到肅順的話,慢慢地睜開了眼,點點頭,笑眯眯地說道:“肅順大人處置的極好,想必福瑞把官司打到皇上那裡,也是沒理的,大人請放心,回頭上摺子咱們同上便是了。”(未完待續。)
ps: 縣官夫人與學官夫人、武官夫人閒談,說皇帝給她們丈夫的封號是什麼。縣官夫人說:“我們老爺稱文林郎。”學官夫人說:“我們老爺稱修職郎。”武官夫人想了想說:“我的老爺是黃鼠狼。”縣官、學官夫人驚問得此稱呼的來由。武官夫人說:“我常見我老爺下鄉巡視各兵營回來時拖了不少雞,當然是黃鼠狼了。”
三十四、科場弊案(三)
“翁大人客氣。”肅順雖然跋扈,卻也不傻,到底也明白人敬你一尺,你要還人一丈的道理,這些面上的事情總要過得去的。
一時間散了衙,翁心存心裡掛著剛才從別人那裡借來的寒食帖模本,和肅順說了幾句話,就離了大堂,邊上的親隨連忙跟上,穿過了一個過堂,人來人往的戶部大堂被拋在了身後,那個親隨是翁心存從常熟帶來的老家人,見著自家老爺表情古井無波地漫步走去,心知翁心存心情極差,扭頭瞧瞧左右並沒有什麼別的人,忍不住出聲為翁心存抱不平:“老爺,這肅順也太跋扈了,老爺和他都是戶部尚書,今個處置地下的人,事先是一點都沒和老爺打招呼!這”
“好了,隔牆有耳,噤聲,別說了,”翁心存轉過一道遊廊,舉手攔住了老家人的嘮叨埋怨,“皇上如今紅著眼盯著戶部,要銀子,誰能給皇上弄來銀子,做些什麼,只要別太出格兒,皇上根本不會在意,本官身為戶部的主官,自然要全力支援,這些話以後不許再說了,明白了嗎?”翁心存口是心非地說完,繼續往前走著,心底卻下定了決心,過些日子一定要打點好上下關係,能早日離開這個被全體戶部官員衙役視自己作傀儡的衙門。
“哦?此事可是真的?”肅順看了今年秋天給蒙古的賞賜清單,放下了清單,濃眉一跳,不由得對著皇帝的話有了些興趣,“自從高宗朝福康安功在社稷,二十多個御賜碑贊,三次圖形紫光閣,官居一品,生前也不過是封貝子——在國朝,他亦是唯一一個宗室之外,活著被封為如此顯爵的人。死後才晉升郡王爵位,這軍功獲王,自從三藩之後再也沒了,如今皇上為了洪逆之亂。這大手筆拿了出去,嘖嘖嘖,可見,南邊的那些總督巡撫提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