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看完了，我都能背出來。電話那邊的小天背完了唐詩背宋詞，講了格林童話說外語。。。十天微笑的慈愛眼睛潮溼的有些知足，他習慣性的靜靜的聽著，偶爾提示一下便不再做聲，時間寂靜了這夜的黑暗，彷彿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對父子的天下。“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小天你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嗎？十天打斷了小天的滔滔不絕。我問過叔叔，叔叔說一個人要想成就大業，必先要學會受苦。。。好樣的，不明白的要多問，才會了不起。不恥下問是爸爸教我的，俺記得，你放心吧。。。十天明顯感覺得到那小大人的似的輪廓就在眼前。他心很痛，可他依然慈愛的微笑說，明天爸爸就給你買書去，外加電腦！爸爸你怎麼知道小天想要電腦呀？電話那面的孩子很興奮。我是你爸爸當然知道了，哈哈。。。爸爸真棒！小天獎勵你，電話的那面傳來小天連續的親吻聲。。。

好了寶貝都11點了，去睡覺好不好？不嗎，我還要和爸爸說話。乖，寶貝我們都說了一個多鐘頭了，爸爸也要睡覺呀！睡覺好不好？那爸爸答應小天忙完工作，趕緊回來看奶奶，好不好？哈哈哈哈。。。好！爸爸忙完就會去看小天和奶奶，好不好？爸爸老說謊話，小天都兩年沒見爸爸了，想死我了，唉！寶貝別生爸爸的氣，爸爸答應你很快就回去看你好不好？好吧！小天很勉強的回答，他的失望十天感覺得到，心也很痛。乖，聽爸爸的話早些睡，好不好？要不小天會變笨的！才不是，你就騙小天吧，先和爸爸拜拜，俺去睡覺了，你和奶奶說吧。好的寶貝，乖！拜拜、打死喂大狼！哈哈，打死喂大狼（俄語），這是這對父子的結束語。

十天，你身體好嗎？好！媽媽你放心吧，我這沒事。你的胃病好了嗎？早好了，媽媽。你不用為我操心。您身體健健康康的就是我的福分了。我怎麼覺得你不似你說的那樣。媽媽那面的直覺是對的。可十天還是說，媽！你可別亂猜，我這都很好，就是有些忙，您放心吧，早些睡好嗎？媽媽沉默了，她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她瞭解自己的兒子，可是她還得裝糊塗，因為兒子不想讓她擔心。。。那好吧，小天，你早些睡吧！注意身體！嗯，你放心吧，我挺好的。。。媽媽再見。嗯，掛了。十天的媽媽那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她很快的把電話結束通話，因為她不想揭穿十天的謊話。

十天拿著電話呆在那裡。。。北京的夜色靜了，靜的只剩那能聽得見的心跳和呼吸。。。

十天終還是緩慢的扣上電話。他開啟記事本，點了支菸，許久許久。。。

這樣很好，我揮手惋惜的記憶，2011給了我新的啟迪。是否如我，還在留戀那心的距離。鞭炮齊鳴的開始，舊的歲月我終將離去，這一天成了我那個時候的稀冀。或是忘了，左手邊還是右手邊，曾經無名指的勾連。打個電話，掛了。你知道，這不單是為你，也是我和我的親戚。無邊沉默的思緒。我思緒的瘋長，是掛了帆的遙不可及，多麼想垂首這山河大地，瞬間把你拾起，來安慰這心遙遠的距離。忘不了那昨日旭日的偎依，可我淡了的狹隘已逐漸模糊，暮鼓晨鐘的警示，再也沒有溫柔的慈悲說辭。。。

*女人你給偶滾遠點！十天飛快的在文件裡寫了這幾個字。十天不想罵她，可是他已經對她很失望，不管如何說辭，她都聽不進去。她腦子壞了，她喜歡他文件不動的停滯，她也喜歡他文字裡的那份真誠。可她還是想讓十天知道她的存在。她怕他忽視她的存在。。。

幾年來，她根本就不瞭解十天。她有的，她會的，十天都會。只是十天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少年，他喜歡了現在的自己，爭強鬥狠他早已埋進了曾經的山崗，那裡有他的愛，那裡有他的理想，那裡有他的煽情文章，那裡有他所有的虛妄。。。

一粒沙的世界，微不足道。可這大漠黃沙的拂面寂寞，那胡楊執手靜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