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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希特勒不但也佈施霍賓的咖啡館和飯店進進出出,而且也在享
受思想自由的輕鬆舒適的空氣。他的叛逆天性和暴躁的神情並不嚇人。在這
裡,他不外乎是另一個怪人而已,他也常常能找到願意聽他發洩怨言和講述
理想的人們。儘管他與施霍賓內的波希米亞主義多少有些關係,他的繪畫風
格卻一成不變,與他的烈火性格與激進的政治觀點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手法依舊是學院式的,而不是帶有試驗性質的。但很大膽,甚至
剛勁有力。
在這個富饒的地域,他對馬克思主義的迷戀復活了。在圖書館裡,他
一呆就是幾個小時,凡是有關這件&ldo;毀滅的理論&rdo;的文獻他都加以研究。&ldo;
我再次埋頭鑽研這個新世界的理論文獻,試圖弄清這種理論所能產生的影
響,並將它在政治、文化和經濟生活中所帶來的各種事件與現實的種種現象
加以對比。現在,我破天荒第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掌握這個全球瘟疫上。&rdo;
從圖書館回來,他常常一個腋下夾著一二本書,另一腋下夾著香腸和
白麵包,匆匆走上樓梯,走進自己的小屋。波普先生注意到,他已不再在羅
文布洛飯館或更小些的餐館就餐,曾幾次請他&ldo;坐坐,吃一頓飯無妨&rdo;。但
他從不應邀。在波普太太眼裡,他這個&ldo;奧地利人很迷人&rdo;,是個容易相處
又樂於助人的青年,但又有點神秘。&ldo;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do;他常常在家一
呆就是幾天。&ldo;他像個隱士,悶在房中,從早到晚都在讀他的又厚又沉的書。&rdo;
熱心的房東太太要是叫他上她的廚房去進餐,他總能找到藉口推辭。一次,
她問他,他讀的書與繪畫有什麼相干。他挽起她的胳膊說:&ldo;親愛的波普太
太,有誰知道在生活中什麼可用上,什麼用不上?&rdo;學習完後,他常到啤酒
館或咖啡館去。在那裡,常常有人聽他高談闊論。但是,他一把話匣開啟,
馬上便有人反對他的看法,七嘴八舌的政治辯論於是便展開。在這種論壇上,
在與這些對手的辯論中,希特勒使自己的思想和理論變得更加鋒利。
冬天一到,買畫的顧客便稀少了,這給希特勒增加了困難。即使如此,
在他的有生之年,&ldo;這也是他最幸福、最心滿意足的時期。&rdo;在不利的條件下,
維也納令人悶悶不樂,慕尼黑則永遠不會失去其魔術般的引誘力。&ldo;在今天,
如果說,比起世界其他地方來,我更愛慕尼黑的話&rdo;,11年後,希特勒在
牢房裡回憶說,&ldo;部分原因是,它過去是,現在仍是同我開拓的生活息息相
關。即使在那時我取得了內心滿足的幸福,究其原因,完全是因為這個維特
斯巴赫人的住地在每個斤斤計較、但又具有豐富感情的人的身上所產生的魔
力所致。&rdo;
1914年初的一個星期天下午,希特勒的儘管艱苦卻也有報效的生
活,突然受到了威脅。1月18日下午3時30分,有人在急劇地敲門。開
門後,希特勒發現,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面目嚴峻的慕尼黑警察局的刑警。
這個刑警‐‐名叫赫爾勒‐‐出示了奧地利的一份官方檔案:通知希特勒&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