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刀劍封天(四)(第1/4 頁)
天染疫,地生災,禍延八方。
帝凌天以汙血為媒,單手虛抓,絕式上手。施展的正是滅世大小三災中,象徵“疫疾災”的“疫禍染天”。
華光綻放的淨天祭壇上霎時天愁地慘,如翳雲擴散,如墨色暈開,五濁惡氣以汙血為核心,如幕牆一般翻湧延伸,偌大淨天祭壇被汙濁疫氣迅速填充。
眼見疫氣撲面壓來,應飛揚、姬瑤月各自凜神。
輕飄飄、霧濛濛的五濁惡氣未見殺力,但給人的威脅感更勝先前,不需親身體驗,應飛揚、姬瑤月也能猜到,此招是犧牲了招式的殺傷力,而將天人五衰功那種無隙不入,侵神朽骨的感染力摧升到極致。
刀劍境域內,依靠時空法則對清濁之變的壓制,雖能抵禦五衰之氣的侵襲感染,但面對這專門提升了感染力的“疫禍染天”之招,時空法則的對天人五衰功的剋制是否還能有效果,應飛揚、姬瑤月不敢試,更不願試。
這便是他們與帝凌天的差別,帝凌天一招失利,仍能再出強招,超卓的修為,雄渾的真元是帝凌天不斷試錯的資本。
但應飛揚他們不行,藉著“破宇劍”,“滅宙刀”這等外物,雖能與帝凌天暫時有一戰之力,甚至看起來似乎還略佔上風,但這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本身根基的絕對差距,讓他們沒資格露出絲毫的破綻,
帝凌天若有任意一掌擊實了,不,或許都不需要擊實,只要天人五衰功衝破他們的護體真氣,侵入體內,他們便可能化作汙濁的膿血而亡。
這是一場在刀尖上的起舞,稍有不慎,便將萬劫不復。
所以面對蔓延而至的五濁惡氣,四方無路,應飛揚、姬瑤月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縱身而起,將戰場轉移到還沒被疫氣侵染的半空。
應飛揚劍翼拍空,姬瑤月花間遊步,兩道身影如鶴沖霄,他們足下是蔓延翻湧的疫氣,而他們虛踏疫氣,直上雲霄。
但云霄之上,已有“天”橫亙。
衝出疫氣包圍,又覺天幕一黑,抬眼望去,天地俱暗,唯帝凌天一點孤白,當空而立,以掌擎天,濃如墨色的天人五衰之氣早已蓄勢待發。
料定應飛揚、姬瑤月必會來此,帝凌天以逸待勞,居高臨下的揮出強橫一擊。
“下去!”
五衰之氣如殃雲天降,當空罩下,要將二人打入塵埃,打入那充滿疫病和苦難的沉淪世間。
天地皆無路,刀劍開生途。
斷不能任由帝凌天將他們擊落,應飛揚一劍橫掠,姬瑤月雙刀縱劈,刀劍交併,毫無花巧的硬接這墮世一掌!
“砰!!”
五衰之功,時空之力,第一次毫無保留的對撞。
霎時天地皆失色,紛雪暗無光。
以交擊點為中心,空間震盪出道道漣漪,澎湃激盪,無遠弗屆的擴散,整個永珍天宮簷頂的積雪都在這激盪的餘威下“秫秫”得抖落。
而本就承載了太多靈力的淨天祭壇,更是在這一擊之下不堪重負。
“嗤”!“嗤”!“嗤”!
祭壇上空炸開了數道大小不一的時空裂隙,撕裂只有黑白兩色的天地,紫電與流火從中流竄而出,瑰麗而燦美,恣意張揚著它們的色彩。
動態又張力十足,只有此等毀滅之景,才對得起這曠世決戰。
可喧囂的紫電赤火,流經至戰場中心時卻盡數靜謐無聲,如作蟄伏,不敢躁動。
因為更澎湃,更浩瀚的偉力,正在那定格在半空中的三道身影間,在短短瞬間進行著千百次相互碰撞,相互絞殺!
相持只一瞬,如歷千萬年。
帝凌天的天人五衰功如濁浪滔滔,一浪接一浪,只是抵禦這磅礴的壓力就已令應飛揚、姬瑤月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