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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長吟不大服氣地撇了撇嘴。都在欺負他年紀小。
夜裡睡覺的時候,逐晨也習慣將瀚虛劍放在床邊。
她鋪好被子躺下,在床上翻轉了數次,等窗外的月亮漸往遠處飄去,仍舊沒能入睡。
她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視線虛虛落在劍身上,發了一會兒呆,又爬起來把瀚虛也拿進了被窩,給它蓋上被子。
逐晨輕輕拍著被面,語重心長地道:「師父啊,你也早點睡,別總讓人擔心。」
逐晨戲精入戲,正在發揮,隱隱感覺一道視線在暗中盯著自己。
她以為是自己多慮,沒有正形地又開了兩句玩笑,低頭整理被子的時候,發現床邊確實站著道人影。
逐晨如今也有幾百年的道行了,能在她面前這般來去如鬼魅的人,只有風不夜。這無意的一瞥叫她神魂帶著□□都重重震顫了下,險些叫出聲來。
風不夜問:「睡不著?」
逐晨捂著還在狂跳的心臟點了點頭。
風不夜欲言又止。
他想說睡不著也別去折騰瀚虛。他方才在屋中靜心入定,幾經嘗試,心境卻屢屢掀起波瀾。瀚虛劍上的魂意叫他渾身燥熱,攪得他神識一團麻亂,別說修煉,連思維都變得斷斷續續的。
實在猜不到逐晨在做什麼,他乾脆跑來看一看,結果發現逐晨是在……哄劍睡覺?
風不夜覺得這問題大了,望著逐晨的眼神都是慈愛中帶著擔憂。
逐晨整理了下衣服,端正在床上做好。風不夜那「關愛智障」的光芒實在過於明亮,她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句:「我就是睡不著,隨意開個玩笑。」
風不夜將瀚虛劍從被子裡抽出來,暗暗鬆了口氣。
逐晨正要躺下假寐,就聽風不夜說:「既然睡不著,我帶你出去逛逛?」
逐晨精神奕奕道:「好啊。」
風不夜等她套上外衣,帶著她一起御劍上空。
如今天下二氣已合,風不夜身上的傷情也痊癒不少,不必再每日受到魔氣反噬。
逐晨站在他身後,拽住了他的衣角,雖然劍御得平穩,她卻覺得心神有些晃蕩。
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要去的還是荒郊野外。這三個關鍵詞隨意怎麼組合都該有點香艷的味道,逐晨剋制著叫自己的思維別也往荒郊野地奔去。
沒多久,風不夜停了下來。逐晨往下一瞧,發現是在龍脈的上方。
夜裡來看龍爺是要做什麼?
金龍大概也沒睡,當然像它這樣的龍魂究竟要不要睡覺還是個迷,逐晨尚未與它進行到這麼細緻的交流。
山脈亮起了隱隱的金光,大概是龍爺給他們這兩個不眠人的關照,在暗夜中點了盞色調溫暖的燈為他們照路。
逐晨指著下面笑道:「師父你看,夜光山誒。」
她想到了夜光手錶,又想到現在跟夜光手錶簡直是異曲同工之妙,便笑不出來了,還在心底嘆了口氣。
風不夜微微笑了下,沉斂的眉眼在淡金色的光線中變得尤為溫柔,同他那輕輕飄逸起的衣角一樣,叫這夜色靜謐了兩分。
逐晨悄悄瞅他一眼,又彎下腰四處張望。
風不夜忽然問:「你最近為何一直在擺弄瀚虛劍?」
逐晨支吾道:「我……我在表示對你的關懷啊。」
風不夜的聲音很低,在這寂靜無人的環境裡,像一顆顆玉珠落盤,悅耳清晰:「關懷?」
逐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撓了撓耳朵笑道:「你是帶我來看夜景的嗎?那不如帶我繞著山轉一圈?」
「不是。」風不夜聲音發緊,低垂著眸光望向某處,而後長手一指,說道,「當日你沒了生息,我抱著你在懷裡,就想,若是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