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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染直說李長河沒眼光,怕遲冬至怨他,中午特意跟李長河請了假,說是下午兩人晚去一會兒,買了菜了回家親手做飯。
遲冬至一下從老媽子翻身了,工作就是倚在廚房門邊看朱染忙,再就是不明嚐嚐他拿手抓著遞過來的菜。遲冬至覺得不衛生也不習慣,總躲躲閃閃,後來乾脆說不吃,不乾淨。朱染就笑,把手裡的菜慢悠悠的往自己嘴裡放,又伸出舌尖兒舔舔嘴角,過程一直看著遲冬至,眼裡溢位狡黠又含情脈脈的光。
遲冬至從沒這麼被一個清白關係的男人赤|裸裸的、目的明顯的打量過,一時間幾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攆走他不忍心,只想自己走的遠遠,遠離這不在她適應範圍之地。
朱染這時就照例會收回目光,把話題扯遠,多放醋啊還是多放糖啊,鹹了不好,得淡些。
遲冬至放下心的同時也再一次疑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難道真是為了那一夜撐傘的緣分嗎?這都不至於吧?
“如果有夢想,我得扞衛。”朱染是這麼說的,“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做。有些人碰到了,時間合適,又有機會,我為什麼不努力?”
“可這很難……”
“可我努力過,就好。回憶本身非常美好,只要你能讓過去的都過去。我等你。”朱染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是很安慰性質的抱著遲冬至,語氣堅定,對未來的看法是一片光明。
遲冬至,又茫然了,他總是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換一種活法會更精彩,只是這一步邁出去,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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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又打來電話,說是要走,希望她能去送。遲冬至覺得再拒絕就沒有人情味兒了,晚去一會兒就行,起飛之前趕到見一面,想來在機場沈靈也沒什麼好勸的。正好朱染也要去機場接人,坐了趟順風車。
遲冬至打趣他說,什麼事兒你都能捱上號。朱染老無辜的舉手,這次真是湊巧。
兩人到機場後兵分兩路,一個去接機,一個去送人。遲冬至趕到時已經快登機了,看到很明顯的一身軍綠,她不用猜想也知道是梁夏末,把心裡那幾股不高興壓進肚子裡,漫步走過去。沈靈眼風掃過來一眼,卻沒有看到她,依舊跟梁夏末談笑自如。
梁夏末也是拒絕了好多次,最後也覺得再拒絕就沒人情味兒了才過來的,沈靈像是旅行,小行李包一隻。梁夏末歪著身子抽菸,懶洋洋的問,裝的什麼呀?
“幾包麻辣燙底料。”沈靈說完看著他笑,“你看你那德性,跟遲冬子一個調調。”
“我媳婦兒嘛,我們能不像?”
沈靈眼睛轉了幾轉,勾勾手指,“過來。”
梁夏末低了低頭,“什麼事?”
“再近一點。”然後在梁夏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側著身子勾下他的頭,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死馬當活馬醫吧朋友,給你們一點教訓。”
梁夏末睜大眼,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想忽略那種可怕的預感,猛然轉過身,看到遲冬至怔怔在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梁夏末背對著她,身體把沈靈擋了個半面,可以看到在親吻,是臉、是嘴,不知道。遲冬至垂下眼,幾種滋味湧過心尖,最後再三告訴自己:不管他們是接吻還是友情式的親吻,不管沈靈是無意還是故意,這都跟你沒關係。
沈靈也沒動,沒打招呼,拿著機票在梁夏末臉上左右拍了兩下,“絕望中的希望,或許並不是悲劇。”衝遲冬至挑起嘴角,轉身入關。
梁夏末所有心思和目光都落在遲冬至身上,幾乎麻木膽怯的邁步走到她面前。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遲冬至不知道說什麼,索性閉口。
“誰他媽知道沈靈發什麼瘋,我事先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