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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極不踏實,一段段,一幕幕,反覆不息,一會兒是梁夏末擁住她的肩膀卻看著沈靈的背影眼底隱忍黯然,一會兒是蘇讓孤身一人流落外鄉街頭無人問津。月光裡,他說,“我這輩子只跟你一個人上床。”車水馬龍的街頭他死死抱住沈靈帶她去酒店開房。他說,“你是我的第二根肋骨。”她在夢裡把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問出口,“那誰是你的第一根肋骨?”夢裡的他回答,“你明明知道。”
胳膊上又腫又熱,疼痛傳遞進夢裡,遲冬至輾轉哭泣,疼啊,真疼啊!
“怎麼又哭成這樣。”耳邊是無奈的嘆息,隨即是低低的哭聲,遲冬至慢慢轉醒過來,臉上一片冰涼。
“冬子你醒了,還疼嗎?告訴媽哪裡疼?”
遲冬至仍舊懵懵懂懂,轉頭一看,是王淑賢,臉上的悲傷還未收回,眼淚又流下。
“你這是怎麼了?做夢哭,醒來還哭,你這孩子怎麼不讓人省心呢,你是想急死我們嗎?”王淑賢聲音哽咽,滿臉是淚。
“媽,我難受,我……我這裡憋的難受。”狠狠在心口錘了兩拳,仍舊不能舒解那口悶氣,就那麼任情緒外露,只因為面前的人是王淑賢。
王淑賢不能勸,也無處勸起,她夾在中間兩面不好當人,不希望他們離婚,可又真心疼遲冬至,只能把她抱在懷一遍遍摸著她的頭髮,“都怪我不好啊,我不會教育兒子。”
遲冬至埋在婆婆的懷裡連搖頭反駁的力氣都沒有,或許根本沒注意到她說的話,一門鑽進自己的心思裡,她得離婚,必須得離。
“行了,你就別跟著添亂了,要我說冬子也不對,她……”薛平在一邊,話說到半截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女兒有什麼錯?要是錯,也就是錯在太愛梁夏末了,可這一切不還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冬子你聽點話,別讓你婆婆跟著更揪心。”薛平把兩人分開,自己把女兒的手握在手裡,被遲冬至不著痕跡的掙開,她是不習慣跟親媽近乎,病成這樣了也沒忘,氣的薛平剛升起的軟弱心情全煙消雲散了,指著她又是罵了一頓。
最後,遲冬至硬是被留在醫院呆了足足三天,王淑賢留下照顧她,梁夏末一直沒有再出現,偶爾也想打聽一下他的下落,望著婆婆又不好開口,總不能讓她幫忙把梁夏末找回來談離婚的事情吧,後來還是王淑賢主動告訴她了,說梁夏末去了衛邊疆那裡。
下午朱染又來了,捧著一束康乃馨,遲冬至因為前幾天的失態感覺抱歉,再加精神也恢復了,倒是難得的臉上扯了點笑模樣。朱染趁王淑賢去買東西的功夫變魔術似的變出一隻水晶花瓶,添上水,把花插|進去。
他垂著頭,一點兒小事也做的十分認真,遲冬至就打趣他,“送康乃馨,你這是拿我當媽呢。”
朱染臉一紅,小聲反駁,“不是。”
遲冬至沒聽到他說什麼,自嘲笑道,“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收的花竟然是康乃馨。”
朱染背脊一僵,細看會發現手指動作稍稍停頓,“康乃馨本身就寓意健康、安康、快樂,送病人是上上選。”
毛頭小夥兒一較真,遲冬至又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兒呢,再說我是你師傅,年齡上又能當你姐,送康乃馨也沒什麼,挺好的,我挺喜歡的。”
“你不是我姐。”朱染又小聲嘟嚷一句,轉過頭問她,“你真是第一次收到花嗎?”
“是啊。”遲冬至不解的問,“怎麼了?”
“你沒收過玫瑰嗎?情人節也沒收過嗎?他……求婚時也沒送過你玫瑰嗎?”
遲冬至一愣,回想過往竟然也覺得苦中有甜,“我們從小在一起,火候到了就結婚了,再說那時候剛買了房子,日子過的緊巴巴,哪有閒錢買玫瑰。”前兩年確實挺苦,也就是從去年開始才把買房子欠下的錢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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