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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氣了,結果真的病倒了,又差人找我回去,但是我根本不信,最後是拉姆阿佳寫信給我,說我父親真的生病了,結果我回去了,他又並不想見我。”
“不想見我,但是想讓我回去,一直找人抓我。”江措語氣輕鬆,手上還在玩兒他的學生卡,卻讓孟醒感到喘不上氣,“那保安大叔知道以後每次把人攔著不讓進,我也好過很多。”
孟醒聽得手腳都冰涼,本能地出於安慰,碰了碰江措的手背,卻沒想到江措的手比他的還要涼。
江措抬眼,把手抽回來,留下孟醒的手兀自在空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有來有回似的,勾了一下他的食指。
孟醒看起來還是卡著,江措就笑他:“什麼表情,我說給你聽不是要你更不開心的。”
“那是什麼?”
江措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回報啊。”
孟醒心裡一跳,想象力頓時蓬勃起來:“回報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嗎?”
“嗯?”江措轉頭對著他,眼睛又沒有實感地彎起來,“什麼東西啊?”
孟醒有時候說話是非常堵人的,他的思維模式和別人有一些細微的差異,有些時候反應不過來別人話裡的真實意圖,會讓人感受到雞同鴨講的碰壁。然而江措卻覺得這樣有趣,還是喜歡逗他。
也說不清原因,江措自己也從不深想這種問題,想逗,覺得好玩就這樣做了。
孟醒皺著眉糾結這個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可能是想得太用功,江措笑出聲:“不是你想的那種東西。”
江措湊過來一點,“交心是相互的啊,小孟律師,反正不是什麼大事,我現在也不在意了,你聽聽就好,別放心上。”
父子問題從來都是人類社會中探討度極高的議題,孟醒想起孟啟明這些年對他的小心翼翼,雖然關係淡薄,但好歹不算緊繃,只是不知道相互帶給對方不自在的折磨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想了想,問江措:“那你和你父親現在關係怎麼樣?”
據江措自己透露,他平時都在外面這乾乾那乾乾,也不怎麼回家,孟醒猜測估計父子關係至今都不會太正常。
“關係啊,”江措沉吟著坐回去,隨即綻出一抹不過眼睛的笑,像隨口一提,“我恨死他了。”
孟醒被江措一個極致的用詞拍得腦袋昏昏。
“為什麼?因為他想讓你留在大山?”
江措就不願意說了:“你猜?”
孟醒猜不出來。
不是剛才還說自己不大在意了麼?怎麼這會兒又恨死了?
江措平時對誰都隨和,要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值得他恨?
短短一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一個人的性情發生如此大之變化?孟醒皺眉看著旁邊的人,產生一瞬間想將此人的大腦挖出來在送去研究所做切片的想法。
不行,《器官移植條例》在腦袋裡跳。
“叩叩。”
有人在外面敲駕駛位的車門,話題和思緒同時中斷,兩人同時轉頭,江措見是拉姆,開了車鎖。
拉姆一言不發地開門上車,坐穩了再動作流暢地關上門。
關門的震動搖晃車內後視鏡上的琺琅彩車掛,孟醒回頭看她,江措瞥了一眼後視鏡。
“你幹嘛?要哭?”江措笑著發動了車子。
拉姆紅著眼睛,抬起手重重再在臉上摩挲,手指從眼皮上重重碾過:“沒有!”
掩飾的痕跡太明顯,孟醒轉回來對江措說:“要不我坐到後面去?”
拉姆剛想說不用,江措就答應了:“行,我懶得停車了,你從中間鑽過去,會不會?”
“你就不能別懶嗎!”拉姆聲音一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