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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江措盯著他嚥下去,問:“如何?”
孟醒有些驚喜地點點頭:“甜的。”
倒沒多少借酒消愁的考量,孟醒不算味覺動物,但獨特的穀物香味好像能夠把人的身心都填滿,肚子有一點脹,頭也逐漸體現出微醺的暈眩前兆,孟醒並不討厭這種感覺,沒來由覺得心安。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喝酒的速度已經開始比江措快了。
江措看在眼裡,並沒有出聲制止他。
眼神就好像不是他帶孟醒來喝酒,而只是店裡和他拼桌的某個酒客,好整以暇地觀察出現在視線中的每一個人。
孟醒覺得就算自己今天把自己喝死在這裡,江措可能都不會說什麼,最多就是給他收完屍,然後再找個地方隨便給他埋了。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邀請是他一次次向孟醒發出來的,但就是能讓孟醒覺得其實是自己一直在跟著他,然後被迫捆綁,再被迫放養。
明明生生的、又存在感很強地活著,卻好像做什麼都不用力,也不用心。就連現在喝酒,也是放空一般,不說話,雖然在笑但是表情很淡。
孟醒本來就不善於分析感情,酒精再一發酵更想不通了。
他們置身的飯店位置並不偏僻,處於獨克宗古城的中心,黃磚與木質屋頂的建築每一棟都離得很近,孟醒和江措的位置在窗邊。
孟醒其實並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這會兒還有意識,就是頭有點暈,不知道算不算得醉。
街道窄,但還是能看到一個將圓不圓的月亮卡在兩瓣屋簷中間,掛在遠處的雪山上。
孟醒盯著那個月亮,突然說:“我媽媽。”
“?”江措抬頭,還以為孟醒真的看到他媽媽了,“哪裡?”
孟醒抬著頭,“天上。”
“……”江措確認對面坐著的人此刻已經喝多了,但還是很給面子地順著孟醒看過去,也看到了天上的一輪圓月。
孟醒的頭一直仰著,呈現一種久了很不舒服的姿勢。
“那你現在這是幹什麼,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江措嘴巴很毒地說他,“想媽媽了?不會還要哭吧。”
不過毒舌對孟醒不是很管用,因為他聽不太出來這是嘲諷。
孟醒以為江措認真地在問呢倒很誠實:“沒思故鄉,不會哭,至於我媽媽,我不是想念她,我只是想到她。”
想念代表著親暱,而想到這個詞放在母親身上,同想念比起來,就生疏很多了。
江措挑眉問:“什麼意思。”
“你看到月暈了嗎?”孟醒指指月亮周圍一圈柔和的光暈。
江措轉頭看了一眼,說:“嗯,可能要颳大風了。”
孟醒說:“我媽媽的名字,ayl,土耳其語的意思是月光暈。”
孟醒說完這句就不吭聲了,江措卻好像被勾起興趣了,身子往前傾,一隻手拿酒杯另一隻手的胳膊肘架在大腿上,“你會說土耳其語?”
“能聽懂,但是隻會說一點點。”
江措給他倒酒,“來一句聽聽。”……都說了不怎麼會,但是他這樣要求了,孟醒還是從貧瘠的詞彙中搜羅了幾個出來,然後組裝在一起。
“挺厲害的,”江措給他敷衍地鼓掌,問他,“說什麼了?”
孟醒說:“抬頭看月亮低頭想家鄉。”
“……”江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失笑道,“你媽媽教你的?”
“不是,”孟醒搖搖頭,這一搖更暈了,他感覺自己很困,想睡覺,但還是感覺自己沒喝醉,逞強般地仍把酒杯往自己嘴邊遞,“我媽媽,我沒怎麼見過她,我爸爸說她在我兩歲的時候就走了。”
“算是離家出走吧,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