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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切都結束了。”她差點暈死過去。
過了半晌,屋子迅速升溫,她才膽怯地拾起地上的鐵條,將燒焦的木炭撥開,一個黑色的小十字架還在那裡。
她被嚇得爬著離開那裡,哭泣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屋頂面臨塌陷的危險。
“發現了麼?我的白銀可不得少分文。”從旁邊卻傳了個聲音出來。
那個女人不相信,她又嘗試著往籠子移了過去,聲音卻是從旁邊發出來的。
“……”於是,她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知從什麼地方,如同誕生似的,她熟悉而憎惡的面孔在那裡蹊蹺地出現了。
女人將自己的頭嘆過去,正當她要去抓那傢伙的頭髮時,立刻將手縮了回來:“我女兒呢?”
“我也是剛到。”
“我女兒呢?把我女兒交出來!”她終於一把抓住那傢伙的頭髮,拼命搖。他的腦袋也跟著晃動,儘管他開始憤怒地咒罵。
直到屋頂落了大塊著了的草灰下來,她停止了動作,心裡“咚”地被撞擊著,手也發顫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此時每一次由於氧氣凝聚而產生的細微爆鳴聲都會讓她注視著那扇窗戶。
她這的確想到了逃出去,但在於是否繼續尋找的問題上,她猶豫了,她重複地思考著,矛盾。她甚至想要跪在那個頹廢少年面前,求他給予答案,或者是“我救了她”,或者是“她在我到這裡之前就已經逃出去了”。這說明,那頭亂髮已經將她徹底擊敗。
屋子快要塌了,她根本沒有考慮到如何離開村子,只是想過如何進來,並且以好幾個裡弗爾作為代價。
她快要瘋了,裡面的高溫早已讓她汗流浹背。
隨著外面來自不同方向的長長的慘叫,好幾支箭穿透屋頂落了地面,頭部“嗖”地竄進地裡。
這讓她捲到了床下,趴下來的瞬間,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事先打溼的衣服已經烤黑了部分。而那巨大的濃煙讓她發著乾嘔,用手卡著喉嚨,像有什麼在那裡面作祟似的。
她的腦袋開始暈旋,耳朵裡到處是魔鬼般的奸笑和被壓迫者的哀號。她不顧一切地從裡面鑽出來,無論是否被一箭命中,是否被那群人活捉,她都肯定這比活活燻死在裡頭好。
但她剛爬到殘缺的櫃檯前,意識急劇模糊了。
此時,少年才思索了會兒,也試圖抱起她,但是龐大的身軀讓他原地不動。於是,他轉了一面,從後面穿過她的腋下攬住雙肩,往外艱難地拖著。房屋已經開始坍塌,他幾乎把這一切當作了夢,因此完全抹掉了對於火焰和弓箭的恐懼。現在這個女人就是財主,就是裡弗爾。
此時,博垂科特身子挺得很直,紋絲未動,左手叉著腰桿,右手輕抓著劍柄的前端,眼睛中閃爍火光。
“什麼阿登大區,洛林大區?什麼狗屁和平?”他這個法蘭西指揮官看著從村莊裡竄出的火苗,這和他的內心是起了共鳴。
而在那群市民中間,兩個忙碌的身影不斷尋覓著什麼,念著誰的名字,他們驚恐的眼光中,只剩那些讓人憎惡的火,和燃得無法收拾的房屋。
第九章 千語
三
“即使是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革命的、進步的思想也不會受到絲毫牽連,反而迸發出的力量無法估計,如同這團火。”他每說一次,士兵們就應一次,他的調子卻是比他的帽子還尖。
樹子的四個方向都被紮上了箭,順著無數的細微火星下去,是慘叫了幾聲就沒再動彈的勃艮第人。有些利箭就直接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固定在地上或者是樹上。
“尊敬的博垂科特,指揮官大人。有個小鬼說要見你。好像就是在小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