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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麼的飄渺,她總以為她所看到的是夢幻泡影,他又是那麼的真實,淡淡的溫暖無時無刻不在安撫著她焦躁的心,他又是那麼的神乎其技,彷彿所有不可能的事都能在他如玉般晶瑩的手裡,化腐朽為神奇!
她想靠近他,卻又怕那些只是虛幻,她想遠離他,卻又舍不下那溫潤淡暖,她繃在心底的警戒線,一直都在告訴提醒著她,那是比軒轅祈還危險的存在!那是對未知傷害的一種本能牴觸吧?!
在這個世界她無依無靠,即使她願意接受那些過渡過來的感情,卻還是無法控制那發自心底的戒備,就像一隻武裝過的刺蝟,渴求溫暖卻放不下那層隔膜,直到遇到無憂,她才彷彿看到了親人一般,對她笑和她鬧,包容她的任性妄為,那是因為她知道,她和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她是在用她的任性,她的狂妄,她的目空一切掩蓋那心底的恐慌;
無論經過多少時間,她們還是無法真正融入這個世界的,對於未知未來的惶恐……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得下?
“哎……”,籬落仰頭望著黑漆漆的天空,一聲長嘆,如果能將心底的濁氣都傾數吐個乾淨該多好;
轟……轟隆隆……
天空中數到閃電過後,跟著兩個悶雷炸下,籬落訝異的挑起了眉,“真是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
回身看了下廂房內,澈兒和一邊小床上的漣漪都睡了,她這才關上廂房的門向隔壁走去;他應該能在下雨前趕回去吧?
皇宮上方,黑濛濛的昏暗視線中,一道身影穿梭而過;突然一道閃電自天空劈裂開來,照耀著那月白的身影越發的像是從天而降;
凌波踏水般的步伐,雪熙然翩翩落於御花園一處空曠的草地上,在閃電忽明忽暗的照明下,真如夢幻般顯得不真實;
“出來;”,一頭如墨黑髮隨風輕舞,雪熙然長身而立,背光的原因看不清那臉部表情,只能聽到那伶咚般的聲音凌冽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許久不見有動靜,雪熙然微側了頭看向後方,“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次”,說話的同時,手中兩枚銀針直射向斜後方數十米外的假山石裡,沒入岩石之中不留痕跡;
這次有動靜了,居然自那假山處,飄出一個全是被黑布包裹的人來,只餘下那雙眼睛微微閃爍著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過,“敢問閣下可是神醫雪公子?”
雪熙然微側著頭,湖水般的眸子沒了那和煦暖意,微微泛著冷冽看向黑衣人,“影衛之首,飛鷹;”
原來這黑衣人正是軒轅祈的影部首領,這下飛鷹真的是愣怔住了,他的隱匿功夫和龜息內功在當今天下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不然也不會座到影首,然而這才第一次跟蹤雪熙然出來就被發現了?
還知道他的身份?要知道,除了軒轅祈以外,就是暗地幫他做事的軒轅晨,也不知道影衛之首的名字叫做飛鷹;
想來他一直奉命保護太子,雪熙然進出冥神塔的事他自是看見了,軒轅祈當然也自是知道;不然也不會任籬落撤了一干太醫;
“轉告祈帝,不要妄想傷害她;”,雪熙然不理會他的愣怔,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徑自飛身離開;他雪熙然從不輕易威脅,可是一旦這話擱下來,那麼如果誰還是執意觸犯了他的底限,後果將是很嚴重的……就像當年的他也不例外……
直到那抹月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飛鷹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片刻後也起身向皇宮某個方向傾身而去,那裡是皇帝的寢宮;
“妄想麼?!”,黑暗中,軒轅祈一身褻衣斜靠在軟塌之上,越發添顯得邪魅不已,慵懶的抬眸瞥向珠砂幔帳外跪地伏首的飛鷹,低沉的聲音淡漠的問道;
飛鷹知道這似問題,卻不是問題的問題,也不是在問他,保持著緘默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