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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已若雷電來自九天,剎那間到了近前:叱雷!是的,叱雷已昂首揚步,怒奔而來!
閃手索彪衝向寒山重,與郭長風成為一個角夾擊之勢,他:─邊焦厲的大吼道:“攔住那匹馬,快!”
兩名白龍門弟子返身截去,手中一柄厚背刀,一條九節鞭,猛然劈纏向已奔到眼前的龍馬叱雷四蹄!一聲“希聿聿”的嘶叫,隨著一片霧氣噴自叱雷口鼻之中,它四蹄急撐,整個馬身已掠過那兩名白龍門弟子的頭頂,後蹄翻處,這兩個年青壯漢竟被踢出三步之外,一個踉蹌仆倒地上!
這時……
閃手索彪與郭長風二人的鉤掌,以及其餘的數名白龍門弟子的兵器,都己犀利的攻到寒山重的身體之前,而且,寒山重已實在無力將這所有的攻擊擋開了,他疲憊而痛楚的睜大眼睛,忽然哧哧一笑,大吼一聲:“陽流金!”
右手的戟斧,突然拋高一尺,銀鈴響中,左手的皮盾已經迎上,自然,索彪等人不是呆子,他們早已察覺出寒山重這一招的威力是如何歹毒狠辣,每一出手,定必斷魂!而這時,對方又已用上了!
於是……
閃手索彪一拉郭長風向後急退,邊此道:“大家小心……”
寒山重抓住這短暫而狹小的空隙,並未施展此招─一老實說,他已無力施展了,他接住戟斧,驀然向側翻出兩尺,右腳一伸一鉤,嗯,已巧妙得令人喝彩的鉤住了來到一旁的叱雷的馬鐙,叱雷奔速未減,眨眼之間,已將它的主人拖出十丈之外,寒山重傾力向內一滾,抱住了愛馬的肚腹,從起落如風的後蹄檔隙中望去,地面在迅速倒退,白龍門每個人的憤怒急惶面孔也在逐漸隱沒,他喘了口氣,沙啞的大叫道:
“白龍門的朋友,寒山重若得生還,你們的西澱白龍碑將被血洗!”
叫聲嘶啞,拖曳而去,這雖然已十分居弱,卻包含了無比悲毒的語聲,尚在每個白龍門的人物耳際迴繞未散,那一人一馬,卻早已鴻飛冥冥了。
閃手索彪等人迫了一段路,全都廢然而止,汗水流自每個人的面孔,粗濁的喘息出自每個人的口中,霹雷虎郭
長風呆呆的望著遠處濃重的黑暗,滿臉流露著憤怒,仇恨,不甘之色,當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
興奮過去了,激昂過去了,理智、熱血也平緩的流循,於是,一層翳重的陰影籠罩到各人的心上。誰也沒有說話,都陷入深深的憂慮中。
半晌。
閃手索彪撕下衣襟一條,拭淨小腹的血槽,這小小的響聲,已將其餘的人自沉思與懊惱中拉回,郭長風一板牙,憤恨的道:
“積山九仞,功虧一簣,未殺死這廝,實是不甘!不甘!不甘!”
閃手索彪沒有答腔,回首注視著滿地殘屍,鮮血四濺的鬥場,不覺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多淒涼,那睦方才還能說話能動的活人,只在這片刻之間,都已變成一堆堆的死肉,與頑石腐木無異了:郭長風咬牙切齒的罵了一陣,又道:
“這小子一去,如能留得活命,咱們以後永無寧日了,真是縱虎歸山,遺患無窮,可恨!”
閃手索彪嘆了口氣,道:“這倒不用擔心,據噶丹說,寒山重的劇毒並未治癒,僅是暫且用藥物將毒性壓制住了而已,至多一月,必定毒發而死,算算時間,也沒有幾天了,長風,龜花之毒,是沒有人可以救治得了的,而且,寒山重身受重創數處,又被那噶丹以毒蟻咬上一通,據為兄判斷,這次寒山重便有兩條命也該完了!”
郭長風卻不以為然的哼了哼,道:“師兄,你以前還判斷寒山重早死了呢,今夜他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這裡,又給了我們這記下馬威,連四哥及陸家兄弟都斷送在他手上了,六劍士也全完了……這小子太邪,我老是覺得……覺得他好象有一股子超然的力量,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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