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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留仲也是利慾薰心,他們難道忘了孤山除了礦產白銀之外,更埋藏著一批遠古遺品的奇珍異寶三十大箱?這些財富,恐怕他們已顧不得了,大鷹教的算盤倒是打得精巧,吃不了虧。”
說到這裡,寒山重又揹負著手,蹀踱了幾步,嚴肅的道:“禹殿主,兩湖一川有他們的內應嗎?我是說,原在我們控制下的其它各幫、各派。”
禹宗奇含有幾分憂慮的道:“據派駐各地弟兄密報,白馬山的白馬幫,都龐嶺的李家寨,四十八溪的錢老大,長湖的萬筏幫,都已呈顯不穩狀態,這些幫派戰雲密佈,一片緊張,且往來頻繁,對院中派遣在他們那裡的弟兄已明暗加以監視……”
寒山重仰首望著屋頂,默默陷入沉思之中,“承天邪刀”禹宗奇明白寒山重的習慣,他知道,自己這位年輕的院主,只要凝神不響,就是在運用著他那機敏而超凡的思想了,而往往,他所想出來的策略,又是那麼令人驚異與讚佩,寒山重的智慧,一直被江湖上譽為有神鬼之能……禹宗奇緩緩退到夢憶柔身邊,夢憶柔怔怔的凝注著寒山重,那雙美麗而水波盈盈的眸子裡,在閃放著一片澄澈而晶瑩的光彩,這片光彩,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看了令人著迷的韻味。
禹宗奇朝夢憶柔和靄的一笑,夢憶柔眨眨眼,低細的道:“禹……禹殿主,山重目前的情勢很惡劣嗎?”
禹宗奇在一旁的錦墊上坐下,輕輕的道:“應該說,我們浩穆院目前的情勢很惡劣,內憂,又加上了外患。”
夢憶柔想了一下,怯怯的道:“我想……禹殿主,我想是否可以請我舅父來幫助你們一臂之力?”
“你的舅父?”禹宗奇迷惑的說了一句,又恍然大悟道:“是了,院主已經在諭示中告訴了本殿他這半年來大略的情形,姑娘,五臺派的於執法於罕大約便是令舅父了?”
夢憶柔靜雅的點點頭,禹宗奇含有深意的一笑道:“姑娘,浩穆院有難,一直都是浩穆院自己解決,從來不假手於外人,我們能在驚濤駭浪的江湖風險中,以血肉生命立起浩穆院赫赫的聲威,我們就可以永遠保持它屹立不倒,姑娘,你的盛意,本殿只好代表浩穆院心領了。”
夢憶柔嘴唇嚅動著,她尚未啟齒,禹宗奇又低低的道:“姑娘,非是本殿不通情理,姑娘應該知道院主習性,他個人尚且不願受人點恩滴惠,他怎願他的部屬受人恩惠?”
輕輕的,夢憶柔嘆息了一聲,而就在這一聲輕輕嘆息裡,寒山重已驀然雙手一拍,大步行了過來。
禹宗奇一笑站起,希冀的道:“院主可曾思得萬全之策?”
寒山重嗤嗤一笑,道:“風有暖寒,月有盈缺,大自然都難有萬全之力,何況人力耶!我先問你,你可會有了應敵之計?”
禹宗奇頷首道:“早已佈署妥當,只是恐有破綻及不周之處。”
輕輕一搖左腕的魂鈴,寒山重深沉的道:“來,坐下,咱們好好商議一番,這將是一場艱苦而火辣的血戰,現在,禹殿主,你的佈署策略寫在何處?”
禹宗奇呵呵一笑,指指腦袋,與寒山重相對坐下,一側,夢憶柔已溫馴的依到旁邊,寒山重向自己這衷心熱愛的人兒深深一笑,低沉的與禹宗奇商談起來,低低的,細細的,冗長不斷的語聲時徐時緩,而在沒有好久,很多人將會在這些字眼的跳動裡生存,或者,死亡!
午夜三鼓。
浩穆院禁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卡暗樁,處處布伏,一條條蒙古種的大虎犬,在一個個彪形大漢的牽領下東巡西走,梆子聲,喝問聲彼此起落,充滿了一片戰雲沉翳的緊張氣氛。
後面,夢橋左近,更是守衛嚴密,一盞盞的強力琉璃燈,照耀得一片光明,宛如白晝,甚至連只飛鳥的撲騰也逃不過那一雙雙尖利的戒備者眼睛,太真宮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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