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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季武的手擺弄著暴雨梨花針,眼睛都不抬,不知是抗拒還是逃避。
“季武,一年四季皆習武,一年四季皆好武,但僅此而已。”燕洛雪臉色嚴肅了起來,“季武可知,為何你爹常年在外駐守,而你與你母親卻居京師?”
燕洛雪知道自己有些殘忍,但其中利害,必須在他年幼時解開,不然一旦仇怨鬱結,再想解開,就難上加難了。
燕季武抬起頭,看著燕洛雪,神情落寞而又倔強,“是不是因為我是北燕皇族,是不是我是秦徵後人?”
燕洛雪心中惋嘆,燕季武果然知道不少燕洛雪將他抱了過來,說道:“你可知北燕國為何會亡?而秦徵又為何會死?而你外祖父秦昭為何被圈禁?”
“不就是當今聖上是昏君,是他無端猜忌,才害我爹和我娘不得團聚。”燕季武激烈說道。
“這是那宋安說的嗎?”燕洛雪問道。
燕季武的臉白了,“表姐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年幼懵懂,受人利用而不自知,還以為會是拯救你母親和你爹的大英雄嗎?”燕洛雪譏諷說道,“你人小鬼大,若你今日之言被別人聽到,你還有命在嗎?即便皇上仁慈,也不會留下一個表面是貓實則是狼的小鬼兒在身邊。”
“表姐”燕季武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燕洛雪發過脾氣,一時之間,甚是委屈,眼圈紅了,但他顯然明白燕洛雪話中含義,那受傷眼神,不知為何竟讓她想起已故的燕重燁,自大,跋扈但卻孤傲。
“你既然能聽懂,我就將舊事講給你聽,不然你道聽途說,斷章取義,做錯事還不思悔改。”燕洛雪說道。
燕洛雪從她爹孃舊事講起,講燕重燁、燕重垚、燕重恩兄弟之間的牽扯,講祭神壇後北燕的覆亡,講秋月憐、秦慕蕭的身世,講燕季武的外祖母的身世,講秦昭對秦柯的謀逆,講燕重恩的臣服與希望,她不知燕季武是否能夠理解,但是她希望他能記著,有的事,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需要多聽,多看,多實踐。
燕季武聽得目瞪口呆,竹生也爬上了床,靠著燕季武作坐著,靜靜聽著,表情嚴肅,儼然是個小大人兒。
燕洛雪說道:“季武,我說的和你外祖父說的,不會一樣,你可以回去問你母親,將來也可以問你爹,將來你還可以問其他人,他們說的,都不盡相同,因為人們在說話時,都會有各自的想法,各自的目的,這需要我們運用自己的頭腦,自己的本心去衡量,去決斷,怎麼才能有利於自己,有利於自己所看重的東西或人,就拿今日之事來說,你若成功,鳳夜瀾一家人必死無疑,那麼東齊國,北燕國也許會重建,但天下又將陷於戰亂,民不聊生,但是你爹孃呢?你爹孃會死你呢?你以為你外祖父會待你好嗎?他可是連自己的妻都狠心殺掉的人,他可是連自己的親女都不認的人”
“我要好好想想。”燕季武怯懦了,垂了頭,“表姐,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
“你應該想想,你小,你無心,但既然已經牽扯進來,就要面對,你要想一想,是你外祖父許給你的高位重要,還是守住自己的親人重要,然後再做決定,即便你選擇高位,表姐也不會告訴別人,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江山能夠隨意被爭奪,那執掌江山的人也就不應被稱為真命天子。”燕洛雪撫了撫季武的臉,柔聲說道。
燕洛雪的心無比滄桑,想到秋月憐喃喃不斷的“他不過是個孩子”,理解了秋月憐無奈的心情,燕季武如此年幼,就要揹負這麼重的心債,但這是他的路,只有他自己才能走下去,他被外面別有居心的人引入權力之爭的漩渦,是否沿著這條路走下去,還是重新找到出路,走出這漩渦,她只能幫忙陳述她所理解的事實,至於他怎麼選擇,她不能強迫,也強迫不了。
竹生輕聲說道:“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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