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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鎖剛落地,又向旁邊滑去,雙刀交叉搭在身側,雙臂如剪,刀氣暴漲。金鈴見前後左右均在她籠罩之下,不退反進,出劍斬在兩刀將將相交之時,頓時將她刀氣打散。她退了一步,卸去銀鎖一衝之力,趁她尚未上前之時,腰腿用力,將她反頂回去。
銀鎖的招式精妙,新招層出不窮,金鈴猜測大約是魔教的武功,步伐亦是少見得很,兩相加起來,逼得金鈴不得不全神貫注拆解。雖然她往往一招就能破解銀鎖的攻勢,可是銀鎖就像是泥鰍一般滑不留手,她的反擊都被銀鎖連消帶打消於無形。
兩人相持不下,太陽已升至中天,金鈴口渴不已,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銀鎖忽道:“大師姐,大師姐太厲害了,讓小妹喝口水吧。”
金鈴看不見她的眼睛,怕她玩什麼花樣,遙遙拿劍指著她,道:“請。”
銀鎖笑道:“大師姐,為什麼拿劍指著我?”
“你看得見?”
銀鎖嘻嘻笑道:“我感覺得到。好啦,大師姐,我去那一頭,你在這一頭,好不好?”
烏山九凝峰酷似指向天空的九根手指,山峰下面終年雲霧繚繞,山壁陡峭,滑不留手,無法站人,山頂卻樹木蓊鬱,上有一泉,泉水終年不斷,聚整合潭,又分作小股,自山邊跌落。
銀鎖指的小水潭,便是泉水積成,潭水很淺,約莫到腿肚子。潭闊不過四丈,對二人來說,實在不是安全距離。
金鈴的目光依舊鎖在她面上的皮甲,似乎能盯穿此處,看到她的眼睛。
銀鎖把兩把刀往地下一拋,道:“大師姐,我將刀放下,你可不要偷襲我。”
金鈴聽罷,收劍凝立,走到她對面的水岸邊,單膝跪下,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嘴唇受到泉水的滋潤,已好了許多,喉嚨裡的火也被清水滅掉。她抬頭看了一眼銀鎖,這位小師妹的武器就這樣隨便散落在手邊,一滴水正從她的下巴上滑落下來,憑金鈴的輕功,這個距離足夠取她性命。
她左手摸到了劍鞘,卻又默默縮回來。
這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她等了十年。她打量著銀鎖的輪廓,看著她下巴上滴下的水,忍不住問道:“你生辰幾何?”
銀鎖踟躕了一下,答道:“我屬蛇,七月生。”
忽然她又是一笑:“大師姐,你要替我算一卦嗎?”
金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捏緊劍鞘,沉默以對。
銀鎖卻忽然撿起雙刀,右手單刀甩出,疾若流星趕月,刀刃似化作月光,直撲金鈴面門,晃得人快要睜不開眼睛。金鈴急忙出劍格擋,銀鎖卻連人帶刀一道繞到她背後,左手反手持刀,當頭劈下來。
金鈴料她偷襲,一轉身架住她的刀,銀鎖不料這一擊如擊在水中,想進想退,都無法得逞,她不驚反笑,素手一揮,接住了方才擲出的彎刀。
“大師姐,我真捨不得殺你。”她說著不忍心,右手的刀卻已橫了過來。
金鈴淡漠的神情並未有變化,銀鎖卻只覺得一股大力排山倒海,頓時站立不穩,不得以往後撤了一步,金鈴卻因此脫出了彎刀的攻擊範圍。
金鈴乘勝追擊,劍尖星芒急點,化做三條白練,分攻銀鎖上中下。倘是向碎玉來用,任意一劍都可是實招,金鈴功力尚淺,只有最後一劍是實招,但前兩劍聲勢浩大,銀鎖目不視物,只靠耳聽,就算聽得到最後一劍,也必會手忙腳亂。
豈料銀鎖絲毫未受干擾,彷彿早已料到她只得一招是真的,勁風拂面亦不閃不避,舉刀格住來攻中盤的那一劍,另一把彎刀抹向她的脖頸。
金鈴往後仰躺,刀刃幾乎擦著她的鼻子掠過,她險險避過一招,足尖踢向銀鎖腕側。
銀鎖翻腕,以刀柄迎向她足側穴道,金鈴亦隨之變化,足尖踩著刀柄,借力翻出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