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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重,導致氣血阻塞。
那師傅按摩的時候同他嘮嗑,說以前老婆嫌他不會賺錢兩人總扯皮,他當時就說:你以為那些有錢人賺的都是舒坦錢,你看見人家有錢卻沒看見人家受累,你心思只放在賺錢上面,錢多錢少都過不舒坦。
這話說完,師傅把胳膊肘往下一使勁,疼得王居安咧了咧嘴,痠痛過後又覺著格外受用。按摩師傅繼續叨叨:“我想不通你們這些大老闆,已經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把自己整得跟咱們農村耕地的牛一樣使喚,把犁放下,背上也舒服些,管它肩周、頸椎……保證什麼問題都沒有。”
王居安說:“我沒什麼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按摩師傅嘎嘎笑了兩聲:“您要是沒錢,我們這樣的就不能過活了。”
王居安笑一笑,問:“你祖上做什麼的?”
“解放前給人看跌打,賣藥,還有點小名。”
“看來你這手藝還是祖傳的。”
“沒辦法,一來糊個口,二來也算是一點家底,捨不得丟。”
王居安說:“傳承這東西,時也命也,沒法丟。”
今晚無飯局,既答應了人家,少不得走一趟。王居安出了辦公室,原是低著頭心有所慮,邁向電梯間的當口卻習慣性地往董事長辦公室那塊兒瞧了眼,燈點亮了,桌子上收拾得乾乾淨淨,人已不在。
王居安讓老張把車開到市二環的藍泉灣別墅小區,進門就問:“宋天保呢?”
保姆往樓上指了指,說:“這個大少爺,唱歌唱得不願意吃飯。”
王居安徑直往樓上去,聞見廚房裡飄出的香味,像是紅燜海參的味道,就覺得膩,回頭吩咐那保姆:“炒個筍尖,熬點粥,一會兒我和他一起吃飯。”他來到二樓偏廳,門關著,有人在裡頭粗著嗓門唱歌,聲音蓋過了音樂,他直接推門進去:“宋天保,還唱呢,吃飯了。”
宋天保轉過身衝他笑笑,嘴裡卻不停,正在唱那首老歌《選擇》。
王居安拿起另一隻話筒說:“天保,你媽不在家,你就瞎胡鬧不吃飯,等她回來我告狀去。”
宋天保卻說:“來,我們對唱,你唱女的唱的,我唱男的唱的。”
王居安不幹:“你唱女的,我唱男的。”
宋天保拿起遙控器換下一首:“那我們唱《心雨》,你唱女的唱的,我唱男的唱的。”
王居安心想,還沒完沒了了,點點他:“說好了,唱完這首,下樓吃飯。”
宋天保趕緊點頭,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唱起來,宋天保又嫌調子壓低了,說:“安安,你聲音太粗,後面會唱不上去。”
王居安在這方面沒一次能拗過他,只得尖著嗓子唱完後半段,吊完嗓子,他喉嚨冒煙,那哥們兒倒是滿意地拿著話筒拍了兩下手,那派頭像是大首長看完文工團表演。
兩人這才下樓吃飯,王居安看見那兩保姆還在桌子跟前杵著,說:“你們回房裡吃吧,看看電視,休息休息,累了一天了都,這兒我看著他,”等人走了,他給宋天保夾了一大塊海參,“天保,最近在家做些什麼呢?有人來陪你玩不?”
宋天保吃起海參囫圇吞棗,嘴裡夾雜不清:“在家,我有時候睡午覺,有時候不想睡,就唱歌,我還到花園種花,”他想了想,又掰著手指頭數著,“一、三,要上畫畫課,做手工。二、四,語文,數學。”
“沒人來家裡陪你玩麼?”
“杜叔叔和魏伯伯常來,他們只和我媽說話,不陪我唱歌。”
“他們和你媽媽說些什麼好玩的沒?”
“沒……他們在書房說話,關上門,我聽不到。”
“你聽不到,這個遊戲你就輸了,我贏了,這盤海參就歸我了。”
宋天保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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