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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悍勇,遮擋嚴實,他們不敢近,也看不清馬車中人的面目。”
十五殿下低沉地問道:“弗姬突然說要出城?”
“是。”沉吟了一會,十五殿下冷冷一笑。好一會,他又說道:“當時她確實與人見了面,還舉止有異?”
“是。”
十五殿下抬起頭來。他仰著頭,呆呆地看著穹形的殿頂。見他木然不語,那護衛不安地問道:“殿下?”
一連喊了三聲,十五殿下才沙啞地說道:“便是真遇到了馮夫人,那又如何?”在護衛的怔仲中,十五殿下閉上雙眼,苦澀地說道:“我與皇兄最大的錯,便是不該對衛子揚過於逼迫。那人雖是囂張跋扈,卻也是少見的重情之人。若是示之以恩,籠之以情,許之以利,何愁不能為我所用?現在,他便是真的回來了,可若不能為我所用,也是於事無補。”
那護衛連忙說道:“臣在衛子揚身邊呆過一段時日,深知此人睚眥必報。殿下,如果他真的回來了,只怕會對朝庭不利。”聽到這話,十五殿下的笑容更苦澀了。他喃喃說道:“此時此刻,他便是想對朝庭不利,我又能如何?”
那護衛一怔,忖道:是啊,現在陳朝是內憂外患,根本騰不出手來啊。便是那衛子揚真要對朝庭不利,朝庭也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來對付他。現在殿下對衛子揚,那是萬萬不能硬來,只能軟磨了。轉眼他低頭勸道:“殿下休惱。我們不可憑一面之詞,便斷定衛將軍已經來了都城。”
十五殿下點了點頭,他沉吟了一會,低低說道:“一步錯,步步皆錯。”他現在最悔的,便是縱容了五殿下,讓他聽信了身邊的幕僚,以及弗兒所獻的那計策。便是那羞辱之策,逼得衛子揚連婚也不結了,連夜就逃出了都城啊。
這時,殿外的鼓躁聲大作,聽著那如排山倒海的叫喊聲,哭嚷聲,十五殿下嘆了一口氣,伸手揉搓起眉心來。揉著揉著,十五殿下動作一頓!
突然的,他站了起來。在那護衛的怔仲中,十五殿下抬起頭來。他無神的雙眼盯著前方,嘴角微揚,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來。
那護衛正想詢問,便聽到他輕聲嘀咕道:“置之死地而後生,若能有所轉機,個人顏面算得什麼?”說到這裡,他頭一昂,命令道:“來人,帶皇兄。”
“是。”
“把弗姬,趙官人也給孤叫來。”
“是。”
“通令下去,派出馬車,敲鑼打鼓地請來衛將軍轄下親衛的家屬,把他們全部安置在衛將軍府中。然後通告全城,孤與皇兄,現已知道錯了。我們將於五日後的午時,當著天下人的面,在將軍府外,向遠在他鄉的衛將軍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那是要當著眾人的面赤著上身,負著荊條認錯啊。自古以來,帝王便是有罪,也掩之藏之,哪有這般顏面也不顧,體統也不要的認錯的?在一眾婢僕護衛的安靜中,十五殿下的聲音清而低沉,“記著,孤說的這席話,不但要讓都城人盡知,便是都城左右的城池,也當一一告知。”
一陣沉默中,那個護衛再也忍不住,他膝行上前,伏在地上向十五殿下求道:“殿下,何至如此?”
“孤意已決,愛卿休要再說。”十五殿下揮了揮手,他無神的雙眼看著遠處的天空,嘴角笑容優美,“得一良將,可安天下。衛卿於弧,便是那個可安天下的良將。以往的事,是皇兄犯了錯。孤身為皇兄的親弟,自當替他贖之。”他低下頭,徐徐說道:“孤剛才這幕話,可記下了?”
“記下了。”
“記得一併放在通告中,傳於世人知。”
“是。”
十五殿下點了點頭,揮手命令眾人退下。殿中一清,十五殿下便抬起頭,良久良久,他紙嘆了一聲。在空闊的大殿迴盪他的嘆息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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