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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口,電腦的判斷,只不過肯定那出於中國人之口而已。
在電腦中儲存的資料中,無法判斷出這首哀歌的歌詞,是用中國哪一個地方的方言所唱出的。
既然連這一點都無法斷定,那麼,自然無法進一步知道歌詞的內容!
我又有了另一個設想,我猜想,那可能是中國幫會的一種隱語。關於這一點,我倒不必擔心甚麼,因為我的岳父白老大,正是中國幫會中極其傑出的人物,他熟悉一切幫會的隱語,而他目前正在法國南部的鄉下隱居,我於是又帶著那捲錄音帶,特地到法國去走了一趟,請教我的岳父。
一樣沒有結果,我唯一的收穫,是在風光明媚的法國,享受了三天寧靜的生活。
白老大以他在中國幫會中的地位之尊,對幫會隱語的熟悉,他也聽不懂那首歌詞的內容,在我臨走前,他拍著我的肩頭:“這件事,我看你還是別在幫會隱語中動腦筋了,在我聽來,那不屬於任何幫會的隱語,別白化功夫。”
但是,在我臨上飛機的時候,他卻又對我說:“自然,我對於幫會隱語的經驗,全是過去的,時代在日新月異,誰知道現代幫會的隱語是怎樣的?”
他的這幾句話,陡地提醒了我,使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我所想到的是,在美國,有許多中國人,其中有些中國人,可能由於過去的淵源,或者是由於新的環境,一樣可以有幫會的組織。
中國的幫會組織精神,在美國延續,俠義部分退化,而犯罪部分加強。
黃博宜是中國人,是不是他和那一類的幫會組織發生了關係呢?
要弄明白這一點,必須從廣泛調查黃博宜的日常生活,日常所接觸的人這一方面著手,這自然是一項十分繁重的工作。
回到了美國,第二天,我的調查,便有了一點眉目,我查到,黃博宜在他工作的地點,總共不過三家中國人,都是高階知識分子,黃博宜和他們的來往qǐζǔü,維持著很平常的關係。
而那三家中國人,也決計不可能是幫會分子。
另外一點,卻引起了我很大的注意,那就是黃博宜幾乎每半個月,就要到舊金山去一次。
他到舊金山去是做甚麼?舊金山有著舉世著名的唐人街,在舊金山,聚居著許多中國人,自然良莠不齊,難免有一些古怪的人在其間的。
我在黃博宜的私人書信中,發現他經常和舊金山的一個地址通訊,對方的收信人,是一位“安小姐”。
有了那樣的線索,第二天就到了舊金山,那個地址是一幢相當舊,但是卻維修得很好的房子,當我按了門鈴之後很久,有一個人將門開啟了幾吋,向我望來。
他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體格極其強健,他的一隻手,把在門口,從他的手指骨突出這一點看來,這個人在技擊上一定下過很大的功夫。
他的神情,極不友善的,瞪著眼:“你找甚麼人?”
他說的是帶著濃重方言口音的英語,我回答道:“我找安小姐!”
那人的態度更惡劣了,他大聲道:“這裡沒有甚麼安小姐,走!”
隨著那個“走”字,他“砰”地將門關上,我早就料到可能有這樣的情形了,所以我隨身帶著一封安小姐給黃博宜的信。
我再按門鈴,那人又聲勢洶洶地開了門,喝道:“告訴你沒有!”
我平心靜氣地道:“先生,請你聽我說幾句話,別那麼大火氣好不好?”
那人沒好氣道:“你想說甚麼?”
我將那封信取了出來:“請看,這封信,是這裡寄出來的,發信人是‘安’,她是一位小姐,我現在要見的就是她!”
那人一伸手,將我手中的信,搶了過去,他動作粗魯,向那封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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