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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絕對不可能辦到，唯有三清級數以上修士才有這個可能，且會很難。

前方是一片略顯清幽的小院子，和姜小凡想象的完全不同。院子央是一張小石桌，桌上擺放著一些靈果和兩杯清茶，最前方立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見過前輩。”

姜小凡落地，對著眼前的老人行禮。

老人眼神略顯深邃，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對著他微微伸手：“坐。”

姜小凡點頭，於石桌前坐下。

“不知前輩……”

他望向對面的老者，有些疑惑。

沒有回答姜小凡的問題，白髮老人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壺，替姜小凡斟了一杯清茶，這才徐徐的道：“你在紫微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對這個時代有何看法？”

姜小凡微微皺眉，不知道這老人想說什麼。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理解：“璀璨，混亂，萬靈爭鋒，最後一人得勝，代價會很大。”

白髮老人有些意外，而後點了點頭，道：“小友非常人，璀璨和混亂，這個時代的特徵誰都可以看的見，但是最後的代價卻不是誰都會去想的。預言時代，一人證得天道，但是死去的英傑，會很多，很多……”

他一連說了兩個很多，足以表示這個時代會死去很多人。

“英傑，的確會死很多，但是……”姜小凡點頭，而後話鋒一轉，整個人鋒芒畢露，道：“既然想要踏上這條路，怎麼可能沒有死亡。如果一開始就抱著失敗還能存活下來這樣的想法，那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要失敗。”

“對於普通人，輝煌或許不需要血水和屍骨來堆砌，但是對於修者而言，哪位強者的輝煌不是踩著血水和生命而來？沒有死亡，哪裡來的輝煌，既然踏上這條路就該有基本的覺悟，如果不想流血，何必要修行，凡塵不是很合適嗎！”

自他踏上這條路以來，經歷了太多，戰過了太多，也知道了太多。

修行，這本就是一條逆天的道路，與人鬥，與地鬥，與天鬥，唯有達到傳說的天之領域才能夠徹底超脫出來。這是一條佈滿了荊棘的殘酷之路，怎麼可能會沒有血水，怎麼可能會沒有屍骨？

越是璀璨的大世，死亡就註定會越多！

白髮老者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姜小凡的轉變這麼突兀。稍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讚賞，幽幽的道：“是老朽落了下乘了，天道……終歸是要有犧牲的……”

姜小凡皺了皺眉。

他感覺老人最後一句話有些深奧，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意思。

“自上古前流傳下來的預言，這個時代才剛剛開始而已，戰鬥和死亡將會是未來最貼切的兩個詞……”白髮老者輕輕搖頭，道：“還有多久呢，那片戰場快要開啟了吧，當年那些大人們留下的戰場……”

“戰場？”

姜小凡微微有些驚訝。

“昔年，人族有蓋代強者出世，隻身阻攔了四大古族和所謂的神族。”白髮老人眸子流轉微光，顯得更深邃了，道：“神族最後退卻了，那位人族至尊和古族幾位帝皇一起，耗時千載，為這個預言時代留下了一片浩大的戰場……”

“起名為通天！”

姜小凡雙眼一震，望著眼前這個白髮老者，他敏銳感覺到了非同一般。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妖族高手，一個普通的妖族強者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

最主要的是，在提到那幾位帝皇時，對方的神色彷彿是在回憶一般。

“敢問前輩尊名？”

姜小凡神色鄭重。

白髮老人站了起來，輕移腳步，徑直在姜小凡身前拜了下去：“妖元見過少主。”

姜小凡雙眼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