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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修為，哪怕他的金丹是完美金丹，足以在元嬰之下縱橫，可如今他所面對的，是一尊四境中階的神靈，是一尊比之元嬰中期修為都要強橫許多的存在，因為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隱隱都裹挾著大道法則。

哪怕這些法則之力極為微弱，卻也足以使得他們的攻勢，提升幾個檔次。

月濁一擊落空，讓牧淵心底不由生出一些警惕，原來這名黑袍青年，不只是肉身之力強的可怕，就連這一身修為，都讓人難以揣摩。

一邊想著，牧淵忽然縱身一躍，雙手之上竟然顯現出一層薄紗，薄紗雖薄，但熟悉牧淵過往戰績的神靈都知道，它的鋒利，比之歷代萬山寒所傳承的霜寒神劍，也不逞多讓。

此時牧淵雙手所向，赫然是正在飛馳的木劍劍身，殺人誅心，這是牧淵一貫的行事風格，他要先將這柄木劍折斷，好教墨軒知道，

他以三境之身，挑釁四境神靈，需要為之付出什麼代價。

“小心！”

身負重傷的萬山寒很想站起身子對敵，只可惜她實在已無再戰之力，便只好出聲提醒墨軒，怕他不知道牧淵手中那層薄紗的厲害，會掉以輕心。

飛臨的牧淵也聽到了萬山寒的這聲呼喚，不過他的雙手此時已經快要握在木劍劍身之上，墨軒已經沒有反應的時間了。

“已經晚了！”

牧淵嗤笑著，一手做指一手成刃，其上黑光乍現，隱隱有大道法則流轉，彷彿在下一瞬間，便要將木劍攔腰斬斷。

萬山寒見狀，眼中已是焦急無比，可墨軒見狀，卻只是輕道了一聲：

“戰天！”

聲出即天變，蒼穹之上有陣陣雷鳴響起，似是因為下界竟然有人膽敢挑釁天道權威，其要行使天道之罰，訓誡眾生。

木劍劍身處，同樣也傳出一道聲響。

“吟”

那是真龍長吟，於此時真龍龍身徑直從木劍劍身之上脫離而出，通體呈金色，足下五爪，個個都鋒利無比，彷彿將蒼穹撕裂，也不在話下。

牧淵心中已萌生退意，只是金龍之身已至，他只好繼續向前。

一瞬間，金龍龍身似是沒受到絲毫阻礙，便從可以傷害四境神靈的薄紗之上貫穿而過，緊隨其後的木劍劍尖，更是帶著灼灼金焰，在燒燬一切黑芒的同時，從牧淵的掌心穿出。

這一幕，不僅在一旁觀之的萬山寒與月濁沒想到，就連牧淵自己，也沒想到。

他愣愣地望著被木劍貫穿的掌心，望著正從其內不斷消逝的神力，再望了望身後已然臨近的巨人群，他只能強行壓下眼底的憤怒，身化遁光，向遠方而去。

月濁見牧淵敗落，在不甘心地看了重傷倒地的萬山寒一眼後，也只好快速遠遁，朝著牧淵遠去方向而去。

在楚天瀾確定月濁與牧淵已經徹底遠去之後，墨軒口中忽而湧出一股泛著金色的鮮血，臉色也慘白無比，一身氣機哪裡還有先前獨戰兩神的巔峰氣象。

就連先前能夠一拳擊退的巨人傀儡，此時似乎都可以輕而易舉將墨軒擊倒。

萬山寒望見此幕，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一點神力轟然運轉，駕馭著霜寒神劍，冰霜泛起，想要阻攔巨人傀儡們前行的腳步。

只可惜冰霜才剛一出現，便又再度消散，霜寒神劍跌落，萬山寒積攢出來的那點神力，根本就無濟於事。

不過她終究阻攔了巨人傀儡群一瞬，也是在這一瞬的空當中，墨軒換了口氣，一身靈力固然所剩不多，卻也能暫時與木劍人劍合一。

兩拳將奔臨在最前方的巨人傀儡擊倒後，墨軒也來不及再去拿它們眉心處的魂石，他抱起重傷倒地的萬山寒，劍鳴聲與龍吟之音一齊響起，身形在遠處消逝。

空留下奔襲而來的巨人傀儡們，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