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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女士最近新收了一位徒弟,三十多歲,是以為沉默寡言的老手藝人,丈夫很早以前便過世裡,如今的獨自撫養一雙兒女,生活不容易,可能這麼些年賴以生存的技能都與秀品有感,大姐的手保養的很好,絲線從她手上滑過,沒有任何滯澀感。
夏渺渺還發現,雖然對方生活可能不太如意,但容貌絲毫不見不如意的衰色,精神狀態也很好,頭髮高高挽起,穿著立領對襟盤扣旗袍,坐在繡案前,伴著搖曳的枝影,木屋樹香氣,說不出的古樸優美。
夏渺渺想這大概就是懂生活、會生活的女人,不管生活遭遇多大挫折,她都不允許輕易折損她的質量。
夏渺渺不太能理解那種力量,但她羨慕對方擁有傳承般的認真,甚至羨慕著,就像羨慕高女士那輩的人經歷磨難也不忘的初心。
那輩的人堅持住的,現在哪一位沒有苦盡甘來;堅持不住的,也讓自己的姓氏消失在了鬥爭裡。
夏渺渺大概懂高女士選新徒弟的標準了,有閱歷、有堅持、有初心,有悟性。
高女士心裡對自己沒有那麼高的評價,她的很多徒弟離開這裡後確實做出了不同的成就,但如今又有幾個是真正靜下心來做東西的,大多到行政位置上去了,盡有的幾位做手藝的,追求的也是成品背後的利益。
雖然沒有什麼不對,畢竟沒有價值的物品等同於廢物,但出發點呢,高女士不喜那些人的出發點。
她也就想開了,乾脆找位有年齡有堅持的徒弟,省的從小養起,還的等著她們彎路走完後返璞歸真的追求藝術。
高女士選中現在的徒弟,就是覺得她能靜下心來,在現今浮躁的氛圍下,能靜下來就是好。
夏渺渺繡一會,便要站起來緩解腰間的不適,站在繡樓的窗臺,看著下面層層疊疊的茂密枝丫,看不到下面綠蔭遮蓋的小路。
儘管望不遠,夏渺渺也喜歡坐在這裡往遠處看,有種身心融入大自然的玄妙,容易靜心養氣。
何木安推開門,無聲的走進來。
高女士看了先生一眼,平靜睿智的眼裡露出一抹少有的喜意,若不是教導徒弟們不能上課時分心,她老人家一定已經站起來,衝過去服侍她心愛的何先生了。
夏渺渺很快發現他,對他噓了一聲,瞧瞧轉身往外走。
兩人走在綠蔭環繞,遮天蔽日的小道上,清涼的夏風,吹起夏渺渺耳畔的頭髮,輕鬆愜意:“怎麼過來了?”夏渺渺彎腰撿了一片葉子,在指腹間把玩。
何木安陪著她走在身後:“看看夫人消氣了沒有。”
夏渺渺樂呵的笑了,轉身挽住他的胳膊:“早不生氣了,你這麼好我有那個膽子嗎。”
何木安聞言表示保留:“你問我的事,我查了,邀請函有,就是沒有時間,不可能去。”
夏渺渺不意外,他本就少參加類似聚會意思沒有效益的宴會,更何況他畢業學校多,上的不走心,也就沒有她們這些人對母校身後的感情。
“邀請函你要嗎?”
“不要,我要去幹嗎,盯著你的身份去,等他們看見我失望的踢出來。”
何木安嘴角微微上揚:“你不用也好,我一直沒有參與過秋門的活動,學校發邀請函下來也沒有指望我去的意思,就是意思下表示客氣,並不是你們想象的多麼看重我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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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七點左右有二更
558二更
“真的?”說的這麼隨意可憐,當你是路人甲乙:“不會想我用吧。”
何木安目視前方,溫和一笑:“你拿著也沒用,秋門對我是沒有接待安排的,而且接到邀請的一刻秘書部已經遞出了我的時間安排,是真的沒有時間,不是推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