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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思量尤在心頭記,越思量越恁地添憔悴。”當愛在心中時,就不可免地頻添相思,誰又能逃得過一個情字?
“小姐,怡親王來了!”海棠話音剛落,十三揹著手,悠閒地邁著方步,走進了內院,我側頭問道:“皇上放你假了?”
十三理了理鑲著白狐毛的衣領,難得輕鬆地笑道:“以前閒的發慌,這會兒忙得一頭兩個大,頭髮都急白了,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皇上讓我給你捎東西來了。”
“什麼好東西?”
十三笑著介面道:“幾匹江寧府織的上等絲綢,一座西式的掛鐘,還有一些新式的首飾,這些都是年前各地新進貢的,皇上先讓我給你挑出來,送過來。去瞧瞧,不滿意,給你換別的!”
還算雍正有點良心,只可惜財物已非我所求也!我笑著眨了眨眼道:“您的眼光賊亮的,我不信你信誰,不用看了,必是好東西。”
十三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快速地用蓋撥了撥了茶葉,側頭嘆道:“要說這聰明的人爺也見過不少,像你這樣賊聰明的,沒見過。”
我仰頭一笑,那是當然,我可是新人類,他又淡淡地道:“我看宮裡的娘娘都不及你快活,皇上問你,為何最近又不進宮了?”
我遮了遮太陽,低頭道:“不過幾天沒去,您告訴皇上,我不會給他惹事生非的,再過幾天不是要過年了嗎?所以就不想挪地了。”
十三直視著前方,緘默地微笑著,我欲言又止,可天生藏不住話,還是出口道:“十三爺,若是……若是皇上重罰其他人,爺能不能勸著點,想想先帝的寬仁,別讓身後罵名滾滾來。”
十三嘆道:“皇上再也不是從前的四哥了,皇上的眼裡是不容一粒沙子的,老九、老十他們確實過火,目無尊長,實是對皇上的挑釁,老十到了張家口了,又說病了,皇上就把他圈在那裡了,真說不了誰對誰錯。水火不相融,誰又阻止得了?阻止了一方又有何用?”十三的話說得極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雙方都鑽進了牛角尖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幾十年的積冤,企是我所能及的。罷了,或許壽命並不重要,若真的在短暫的生命中,隨心所欲,為信念而奮鬥終身,領悟了生命的生諦,死又何懼?
十三頭枕在椅背上,愜意地緊閉著雙眼,迎著溫和的太陽,懶洋洋地道:“人生若是如此時,權財值幾何?可惜我老十三命中無此福,終究淹沒在俗事紅塵中。”
我也長嘆了口氣,立了起來,走至他跟前,伸出手道:“十三爺,請賞個臉,跳個舞。”
十三嘴角上揚,慢慢地張開眼斂,一下用力的立了起道:“好嘞,讓那些煩人的事,見鬼去吧。”
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兩人邁起了舞步,默契就像盤石早在心中深埋。我感覺到他心中那份清亮的歡樂正在迴歸,眼眸透著喜悅的光亮。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十三阿哥,有著從容不迫的氣度,瀟灑脫俗的舉止,爽朗寬厚的笑容。十三帶著我轉了個身,心裡一樂,步子也輕快如燕。過了片刻,腳底微熱才停了下來,十三興奮地道:“沒想到還沒生疏,有時倒挺懷念圈禁那會兒的,簡單地活著,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我接過話茬道:“也是,等國事步入正規,你也閒下來了,我們像老外一樣組織個舞會如何?你穿上燕尾服,我呢做條洋裙。”
他不解地問道:“什麼服?燕尾?”
見他一臉驚奇的神色,心裡又來了主意,咳了聲,正聲道:“十三爺,你也太孤陋寡聞了,燕尾服都不知道,就是把燕子的羽毛做成的衣服嘛,不然何來“身輕如燕”這個說詞。”
十三笑著怒喝道:“糊扯,說你胖還喘上了。還想穿洋人的服飾,這會兒皇兄都把洋人趕出京了,驅逐出大清,你還敢穿他們的服裝,死罪能免活罪可不好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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