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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外面大喊大叫也終究是不妥的。“可是……”她小聲嘀咕,“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呢……”
“好,好,挺好!”郎雙似乎很是滿意水彧的回答。可水彧不過說了三個字而已。
“那……”郎雙眯了眯眼睛,又笑問道:“娶親了嗎?”
“爹……”朗月嗔道,“沒的你問這些做什麼?”
郎雙倒是面不改色,“你的朋友,我做爹的問一問,不行麼?”
水彧好似沒聽見一般,只做了一揖道:“既然朗月已與前輩會和,晚輩便先告辭了。前幾日家中傳信,晚輩不日還要回京城去與義父商議些事情。”說罷,水彧辭了郎氏父女,轉身離去。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比郎雙脾氣更加古怪的江湖前輩水彧亦見過不少,對於郎雙之言,他也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流言蜚語傳得最快不過,水雲天賣掉幾家重頭商鋪的事才出來沒幾日,水彧便有所耳聞。是時他還同朗月一處,每每聽到這些傳言,他都不禁微微皺眉。朗月知道那是他家中的事,他憂心也是有的,只是他不說,朗月不問。朗月時而說些有趣的事令他寬心,奈何他對一切都是淡淡的。也罷,朗月對水彧的性子,也早就習慣了。
水彧不曾致力於商道,但多少也瞭解一點,再說,他多少也算是瞭解義父的。這根本就不是義父的行事作風,除非……可這也太快了吧!會是誰對水家動手了麼,是義父在以退為進麼?那麼,到底會是誰對水家動手了?水彧越想,便越不敢想下去。事情的發展會同他腦海中所想的一樣嗎?還有,上次有人在京城行刺水彰,應也不是巧合了。
一樁樁,一件件,許多事情交織在一起,在水彧的腦海中漸漸清晰。是有人要對水家動手了!那麼此事便容不得他置身事外,回京城!
然而水彧現下身在南域府,幾乎是天朝疆土的最南端,京城遠在天邊,卻又哪裡是說回就回的?一旦事發,風起雲湧,個把月的工夫,早就是滄海桑田,卻哪裡還有他插手的餘地?水彧猛地把劍插在地上,劍鞘沒入泥土三寸之深。
說他是遊俠,說他是文人,都不為過。可他唯獨與“商人”二字扯不上半點關係。也罷,原是他自己從小就對商道不感興趣。誠然,自從他進了水家,每一個人都對他很好,義父、義母待他如親子,水杉、水影、水彰敬他愛他如親兄長。可這一次,他強烈地感覺,他是一個外人。
也罷,是外人又怎樣呢?他本就是個外人。
水……彧……欽……彣……
水彧一次一次地用手指在樹上寫下自己的名和字,寫了一行又一行。最後,他一掌拂去了這樹皮上所有的痕跡,樹葉沙沙飄落,若非是水彧遠去的背影,一切就好像,他從沒有在此出現過。
京城還是要回的,水彧策馬絕塵而去。
才離開南域府不過七八日,水彧停了下來。跑了七八日,他的心情已不再如最初那般煩躁。他有六年的江湖經驗,那般煩躁,卻是一點也不像他。這裡離著京城有上千裡,這裡是鍾離冰的家鄉——十溪縣。
這裡山清水秀,著實是個好地方,令人流連忘返。
許多江湖人退隱之後都樂意尋個風景如畫的所在,與自己心愛的人共度餘生。可是,倘若在這種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卻又會不會失了魂魄?也有許多人,沉醉美景,不能自拔,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逃避?
水彧躍下馬來,牽著馬緩步走進了這小縣城當中。十溪縣是因流經這裡的十條溪水而得名,有山有水,人傑地靈。當年二俠斷風掌、三俠截風刃行走江湖之時都稱自己的家鄉是十溪縣。毒後宋七娘也稱自己的家鄉是十溪縣。
行至此處,水彧的心已然靜了下來。此處的靜謐,讓人心靜。腳步漸緩,欣賞著四周的景色,倒也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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