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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實在不行了,她也編不出來。
懋王若有所思,喃喃地道:「烏苔?」
烏苔此時已經入了戲,聽這話,乾脆道:「殿下竟連這個都忘了,竟還要問妾,若是不信,那乾脆不要問了,隨便殿下怎麼稱呼就是了。」
她咬了咬唇,讓自己的聲音染上失落:「左右,那些事只有妾身記得,殿下早就忘了……」
懋王竟忙道:「這些我都忘了,你告訴我,我一時也覺陌生而已。我並無它意,只是疑惑罷了。」
烏苔見他竟然有解釋的意思,多少有些竊喜。
心想好你一個懋王,往日那般倨傲,目無下塵,沒想到也有今日,竟要向我一個小小的西貝貨來解釋這些!
一時往日舊愁全都湧上來,那自然是恨不得好生作弄他一番。
若能騙得堂堂懋王殿下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便是以後一杯鴆酒也值了!
當下她垂著眼,眸中緩緩地泛起淚光來,之後用幽幽地道:「殿下,妾知殿下歸來,心中不知多少歡喜和期盼,待到知道殿下昏迷不醒,又不知多少悲痛,妾日夜守著殿下,一刻不敢閉眼,都是盼著殿下能身體安康,妾當時甚至暗暗許下心願,若是能換得殿下早些醒來,妾情願折自己的壽!」
烏苔想到他若早早醒來又存著那些記憶,只怕是自己的壽真沒了,悲從中來,一滴淚隨之滑落。
懋王看向烏苔,她本就生了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如今盈著淚光,濕漉漉的,自是引得人心神為之一盪,更兼那淚水滑落如雪肌膚,這樣的女子,怎不讓人心生憐惜。
懋王原本的閒淡已經盡數斂去,黑眸中泛起愧疚和感激,他握住烏苔的手:「王妃,難為你了——」
話說到一半,他顯然是想起剛才烏苔所說,自己也覺得不對,於是略停頓了下,終於帶著一絲僵硬地道:「烏苔。」
只是喚這兩個字,於他來說,顯然是陌生和艱難。
烏苔看他被自己這些花言巧語所牽動,心中更是滿足又暢快,便覺自己這個路數是對的,於是繼續道:「殿下,你如今醒來,竟將你我夫妻恩愛盡數忘記,這讓妾如何自處?如今妾少不得忍著羞恥,把往日那些夫妻間的私密話說給殿下,也是盼著殿下能儘早記起一切,若是殿下不信,反而疑了妾身,妾身寧願——」
一聲哽咽,她說不下去了。
懋王抿唇,鴉色睫羽低垂,覆住了那琉璃般的黑眸,過了片刻,他才終於抬眸,認真地道;「烏苔,你不必如此難過,我並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往日性情孤冷,並不知原來你我成親後,可這般親近,一時難以相信,但烏苔所言,我自是銘記在心,若是能記起也就罷了,若是不能記起,我也絕對不敢辜負你半分。」
烏苔聽這番話,心中多少有些震撼,心想原來懋王這麼好騙,失憶了的人好欺負?
她也不敢得寸進尺,便低頭道:「殿下信妾,妾便知足了。」
懋王:「烏苔,我們早些用膳吧,稍後太醫會給我過脈,過脈後,我要進宮去面見父皇。」
烏苔點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懋王,柔聲道:「好。」
第9章 他若能再病一場才好
很快,烏苔發現,陪著用膳也是一個大問題。
作為一位王妃,還是一位和懋王夫妻情篤的王妃,她應該知道他的夫君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但她不知道啊。
面對著滿桌的菜餚,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為懋王布膳。
懋王黑眸掃過,淡聲道:「隨意吃一些就是了。」
烏苔頓時有了主意,軟語勸慰道:「殿下,你大病初癒,還是吃一些好克化的,少吃油膩,不如來一些神仙粥吧。」
所謂神仙粥,其實是高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