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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兒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怎敢忘記叔父的大恩大德?侄兒只是看出官家對叔父的忌憚之心,所以將計就計,誤使官家真的以為侄兒狂妄,敢跟叔父作對,從而確保叔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更是為了確保咱們秦家的長盛不衰。
叔父若是懷疑,侄兒大可。。。”
“行了,老夫說笑而已,何須嚇成這幅模樣?”看到秦天德雙腿開始打顫,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已經浸透了衣衫,秦檜終於擺了擺手,“坐吧,老夫知你忠心,那日看到熺兒被打,身上淤腫但臉上無傷,老夫就明白了你的心意。
秦家能有你這樣的後起之秀,是秦家之福,等到老夫百年之後,有你扶持,秦家也能夠繼續屹立不倒,任何人都不敢小覷。”
秦天德彎著腰倒退道椅子旁邊,欠著身子坐了下來,只覺得腰痠背痛。聽到秦檜如此盛讚自己,也不敢接過話茬,只能訕訕的陪著笑臉,同時用餘光打量著書房內的一切,他發現,書房右側還有一個偌大的山水屏風。
秦檜稱讚了秦天德幾句,話鋒一轉:“你近些日子所做的一切老夫都能明白,不過有些事情卻有些費解。”
秦天德慌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說道:“叔父有話儘管發問,侄兒定當知無不言。”
“那日老夫參劾趙鼎,退朝後官家為何將你單獨喚至御書房,他跟你說了什麼?”
秦天德來此之前,心中早做了準備,聽到秦檜問及此事,趕忙回答道:“叔父有所不知,當日小侄跟叔父一同參劾老匹夫,官家懷疑小侄跟叔父同氣連枝,所以特地將小侄喚至御書房,詢問小侄參劾那老匹夫的因緣。”
“哦,老夫也想知道你為何參劾老。。。趙鼎的。”
提到趙鼎,秦天德的臉上就露出了仇恨之色:“回叔父的話,想當初侄兒金殿提名之時,那老匹夫就百般阻撓,侄兒本就對他恨之入骨。當日他又六參小侄,小侄若是不讓他知道厲害,以後豈不是要死在他的手中?”
秦天德的這個說法秦檜算是能夠接受,他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為何不奏請官家將其斬首又或者發配到荒蕪之地,反而發配置淮陰編管呢?”
“嘿嘿,這就是叔父有所不知了。”秦天德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在小侄看來,不論是殺了那老匹夫還是發配到荒蕪之地吃苦受罪,都太便宜他了。
不敢欺瞞叔父,淮陰乃是小侄的地盤,小侄早已打好了招呼,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老匹夫到達,看不把他整下幾層皮來!
在淮陰,侄兒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豈不快哉?”
秦天德說的咬牙切齒,不過秦檜似乎並不關注。等到秦天德話音落下,秦檜再次問道:“胡銓此人老夫瞭解,何況淮陰縣令乃是陸宰之子陸游,他二人會任由你折磨趙鼎麼?”
秦檜問出的這個問題就是秦天德之前心中顧慮的最關鍵問題,好在他已經讓嶽霖帶信前往,眼下自然早有應對之策:“叔父放心,淮陰主簿秦二原本是侄兒府中的下人,侄兒將其留在淮陰就是為了監視胡銓。若不是淮陰有不少生意需要胡銓幫忙,侄兒早就將他趕回楚州了。
侄兒已經知會了秦二,讓他好生收拾趙鼎,而且侄兒的親衛大多也都留給了秦二,別說陸游和胡銓阻撓,就算再加上一個嶽雷,也休想阻攔秦二拾掇趙鼎那老匹夫!”
對於這一點,他不怕秦檜懷疑。嶽霖帶去的信中,有一封是交給秦二的,囑咐秦二再給秦檜的,密報中,將自己囑咐其折磨趙鼎一事附上,所以他才會讓嶽霖提前了好幾天上路,估計秦檜這幾日就能直到,所不定已經知道了。
秦檜果然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