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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一把推開身前的秦天德,帶著些咆哮的吼道:“是又怎麼樣!王某早就該死了,如今雖然苟活了兩年,但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煎熬!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陪著元帥以及張兄共赴黃泉,也好過如今日夜沉浸在痛苦之中!”
聽到中年人的咆哮聲,秦天德嘴角向上彎了彎,同時不露痕跡的朝著偏廳後方簾幕的地方瞟了一眼,然後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對方:“你錯了一次,難道就不想補救麼?”
“補救?大錯已鑄,如何補救!”中年人似乎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一般,不屑的看著秦天德,“你算什麼東西,用得著你在這裡假好心,黃口小兒也想戲弄王某,你太嫩了!”
“既然你知道錯了,又不想補救,那你還活著幹什麼,不如一死了之。”秦天德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沒有半分的情感。
中年人身形一晃,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終於輪到我了麼?是秦檜吩咐你這麼做的麼?剛才的酒中下了毒?”
“笑話!”秦天德猛地站起身,伸手指著對方,指尖幾乎觸及到了對方的鼻尖,“老子是那種卑鄙的人麼?再說了,就算是要你死,也要你死在岳家後人的手裡,用你的死來彌補你當初犯下的過錯!”
“你說什麼!”中年人瞬間轉醒,身上再無半點醉態,睜大了眼睛看向秦天德。
秦天德撤回手,根本不理會中年人,直接衝著偏廳後方的幕簾方向喊道:“瓶兒,可以動手了!”
中年人聞言立刻轉身,看向幕簾方向,只看見一個手持短劍的戎裝少女從幕簾後閃了出來,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己,樣貌有幾分眼熟:“你是。。。”
“先父姓岳名飛字鵬舉,我名嶽銀瓶!”
“好好好,哈哈哈哈!”中年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我某能有幸死在元帥後人手中,也算還了舊債,死得不冤!嶽姑娘,你可以動手了!”
“現在你明白我為何能有資格替嶽元帥邀請你了吧,嗯?”秦天德戲謔的看了眼中年人,然後向著嶽銀瓶眨了眨眼,示意其可以動手了。
“有什麼話留著到了地府,跟先父交待吧!”嶽銀瓶看到秦天德示意,高喝一聲,身形暴起,手中的短劍徑直向著中年人胸口刺來。
中年人閉上了雙眼,眼角泛起了淚花,臉上卻掛著解脫般的笑容,只感覺心口一痛,卻發覺自己並沒有死,胸口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中年人詫異的睜開了雙眼,卻看到持劍刺向自己的少女已經站在秦天德背後,而秦天德則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還不住的輕晃著身體,模樣甚是得意。
“王貴,你剛才已經死了一次,有何感受?”
這個中間人正是當年叱吒風雲,打得金兵聞風喪膽的岳飛嶽鵬舉的得力臂膀之一——王貴!
王貴張憲都是當年岳家軍中得力猛將,更是岳飛的左膀右臂。當初秦檜等人為了構陷岳飛,收買了岳飛的部將,利誘威逼其誣告岳飛謀反,並詭稱岳雲寫信與張憲,叫張憲向朝廷假報金人入寇,以助岳飛奪回兵權。
而時任鄂州御前諸軍都統制的王貴,面對秦檜等人對岳飛等人的誣陷,對岳家軍的排擠打壓,選擇了緘默,更是受到了不少岳家軍老人的職責。
昨晚秦天德跟嶽銀瓶一番濃情蜜語後,提出今日自己會在府中宴請王貴,希望嶽銀瓶助自己演一齣戲時,當即遭到了嶽銀瓶的極力反對。
不過秦天德卻知道,王貴當時是有把柄落在了樞密使張俊的手上,不得已才那麼做。岳飛遇害後,王貴的內心並不好受,不然不會到後來落得重病而逝。
王貴的軍事才能不容置疑,雖然不像岳飛韓世忠那般勇猛,但也絕對是有勇有謀的將才,更重要的是他心中一直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