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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此看來,顧氏一向的辦事風格沒有改變,沒有卓遠的命令他們不會傷害如濤,頂多就是把他驅離這附近。
如濤一定沒有看到在窗戶前一閃而過的我和卓遠,他得多擔心……
如濤他說了什麼?他說……小楠發了好幾天的高燒?小楠發了高燒!小楠的身子本就弱……不要,千萬不要有事……
卓遠把我按壓在窗戶旁的牆上,我看不到如濤,他捂住我的嘴巴,連開口答應如濤一聲我都做不到。
我心急如焚,除了流淚根本做不了任何事,眼淚巴拉巴拉地往下掉,為什麼在卓遠出現的時刻,我從來都是這樣的,除了哭,解決不了其他實質性的問題。
我的眼淚淋溼了他的手背,溼潮的一大片。
如濤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卓遠才放開了對我的縛鉗。
“顧卓遠!你真的好殘忍,你剛才聽到了吧?小楠他生病了……他現在需要我!你把我們母子分隔開來,你讓我這麼提心吊膽比殺了我還難受!”指著他的鼻子,眼睛沒有看他,聲淚俱下仍保持著平穩的語速對他一字字地控訴。
“那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
他依舊是麻木不仁的顧卓遠,我怎麼能奢望他會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小楠?很久以前的他便有了操控他人生死的能力,所以現在他眼裡的小楠不過是一條同螻蟻一樣卑微的小生命。
“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絕望。”我閉上眼睛,眼淚緩緩地從臉頰流下脖子。
卓遠咬著“絕望”二字重複了兩遍:“陳香,你沒有資格跟我說絕望二字,沒有人比我更懂它的含義。當你不告而別離開我、從我眼前蒸發時,當我一得到有關你的一星半點線索,二話不說地穿梭在戰火硝煙的十幾個省份找你時,當我用盡了各種辦法找你,痛苦的發現自己的舉動都顯得很蒼白無力,我依然找不到你時,當我甚至覺得這輩子我們就這樣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永遠失去了你時……這些絕望的片段、時刻通通拼接起來,都及不上你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平淡地對我說‘我要回家給我的丈夫和孩子煮飯了,不然他們該餓肚子了’時帶來的絕望感強烈,萬分之一都及不上。你此時還有什麼資格理直氣壯跟我談‘絕望’?”
我抬起溼漉漉的眼睫,透過浮著的淚水震驚地盯住他,浮動的眼淚讓他的影像有點扭曲。
卓遠又是冷冷地一笑,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我午夜夢迴裡徘徊,我毛骨悚然地聽他道:“你知不知道我不止一次想過死?”
在我震驚之餘,他又不斷地把一顆顆重磅的手雷砸向我,他說的都是我從來不知道,也沒料到的他的生活。
卓遠的話我感覺他是在故意打擊了我,可能是我的心裡有易燃的東西。其實他更像在自說自話,他的每一句話都深深震動了我,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都清楚的記得。
他說:“我告訴自己,一天沒找到你沒有你的訊息,我就該堅信你還活著。我不想活,也不敢死。總想著某天你要是回來,我卻已經不在了,你該多害怕,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沒有恨過你,從來沒有,也不敢。我怕揹負著我對你的恨意你會過得不好,你看到了嗎?你輕而易舉地拿走了我的心,就算你狠心離開了我,狠狠蹂躪了它,我也不敢有怨言。我只是單純地希望你還活著,好好的在某一處活著,過的很好很好,再讓我找到你,我此生便無憾了!”
“我天天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你在世界的另一端活著,好好的活著。沒想到你過得果然很好!你居然跟別人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
我像被人死死的勒住喉嚨,完全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我以為說完這些他會憤怒、憤怒地掐死我。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