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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想起了小學時的政教處主任,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動不動就把簡單的事件複雜化,動不動就上升到某種只能仰望的高度。我一聽這種板起面孔的大道理就全身不自在。我見孫教授能告訴我們的情報基本上已經都說了,剩下再說就全是廢話了,便對孫教授再三表示感謝,與shirley楊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把那張玉獸的照片要了過來。孫教授由於要趕回石碑店繼續開展工作就沒有回縣城招待所,與我們告別之後,自行去了。
我跟shirley楊回了縣招待所,見瞎子正在門口給人算命,對方是個當地的婦女。瞎子對那女子說道:“不得了呀,這位奶奶原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只因為在天上住得膩了,這才轉世下凡到人間閒玩一回。現在該回天庭了,所以才得上了這不治之症。不出三月,但聽得天上仙樂響動,便是你起駕回宮的時辰……”
那女子哭喪著臉問道:“老神仙啊,你說我這病就沒個治了?可是我捨不得我家的漢子,不願意去和玉皇大帝過日子,我跟他沒感情啊,再說我家裡還有兩個娃。”
瞎子顯得很為難,對那女子說道:“娘娘您要是不想回宮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老夫……”
那女子不住催促瞎子,往瞎子手裡塞了張十元的鈔票,求瞎子給自己想個辦法,再多活上個五六十年。
瞎子用手捻了捻鈔票,知道是十塊錢的,立刻正色道:“也罷,老夫就豁出去了,替你與玉皇大帝通融一下。反正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就讓玉帝多等你三兩個月,你就在凡間多住上幾十年。不過這就苦了玉皇大帝了,你是有所不知啊,他想你想得也是茶飯不思,上次我看見他的時候,發現足足瘦了三圈,都沒心思處理國家大事了,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你回去呢。”
我擔心瞎子扯得沒譜,回頭這女子的漢子再來找麻煩,告他個挑撥夫妻感情都是輕的,便在旁邊招呼瞎子到食堂吃飯。瞎子見我們回來了,就匆匆把錢揣了,把那女子打發走了,我牽著他的竹棍把他引進食堂。
我們準備吃了午飯就返回西安,然後回北京。我們三人坐了一桌,shirley楊心事很重,吃不下什麼東西,我邊吃邊看那張玉獸的照片。
目前全部的線索都斷了,只剩下這些眼球酷似雮塵珠的紅色玉獸。看來下一步只有去雲南找找獻王墓,運氣好的話能把鳳凰膽倒出來,頂不濟也能找到一二相關的線索。
不過最難的是如何找這座獻王墓,只知道大概在雲南境內,瀾滄江畔——那瀾滄江長了,總不能翻著地皮,一公里一公里的挨處找吧。
Shirley楊問我道:“你不是經常自吹自擂說自己精通分金定穴嗎?這種小情況哪裡難得到你,到了江邊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就能找到了,這話可是你經常說的。”
我苦笑道:“我的姑奶奶,哪有那麼簡單。分金定穴只有在一馬平川、沒有地脈起伏的地區才能用,那雲南我在前線打仗的時候是去過的,山地高原佔了整個雲南面積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雲南有三大水系,除了金沙江、怒江之外就是瀾滄江,從北到南,貫穿全省。而且地形地貌複雜多變,自北發於橫斷山脈,山脈支幹多得數不清。咱們要是沒有具體的目標,就算有風水秘術,恐怕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
Shirley楊對我說道:“可真少見,怎麼連你也開始說這種洩氣的話,看來這次真是難了。”
我對她說:“我並沒有洩氣。我覺得可以給咱們現在的狀況概括一下——有信心沒把握——信心永遠都是足夠的,但是現在把握可是一點都沒有,大海撈針的事沒法幹。咱們可以先回北京,找大夥合計合計,再儘可能多的找些情報,哪怕有三成把握,都比一成沒有強。”
瞎子忽然插口道:“二位公母,聽這話,難道你們想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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