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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女童帶著風默走到了懸崖邊,那懸崖陡峭深不見底,只能看見無邊的霧。
女童朝著前邊指了指,遠處的山峰霧氣彷彿活過來了一般,像一幅名家筆下的水墨畫。
她說:“看,那是駁,飼養它可以避免戰爭。”
“那是冉遺,吃了它的肉能避開夢魘,能闢兇邪。”
“那是讙,飼養它同樣可以闢兇邪,吃了它的肉能治好黃疸。”
“那是數斯,吃了它的肉能治好贅瘤和癲癇病。”
“那是類,吃了它便可以免生妒忌。”
……
“這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大荒,你們為了得到它們正在一步步地破壞平衡。”說完她又低頭看了看心口,那裡滲透的血染紅了大片布料。
她嘆了一聲,看著遠處水墨畫般的山水與異獸,說道:“你們的慾望會將你們吞噬,你們要面臨的不只是飢餓和恐慌。”她看著遠處,彷彿透過那重重山峰看到了未來。
“這罪果只能由你們來承擔,直至暖玉里的血流盡。”
“回去罷。”她笑了笑,將護在掌心裡的桃花瓣捏碎了。
風默猛地睜開了雙眼,無神地盯著長了黴斑的天花板,忽然被擁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他耳邊傳來一聲嘆息,爾後聽到有人說,“睡了快一個月,你也算不容易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洗白閆老闆的智商,然後正式開始逃亡(/ω\)這個可怕的世界
文中出現的異獸出自山海經
☆、他們的野心
他耳邊傳來一聲嘆息,爾後聽到有人說,“睡了快一個月,你也算不容易啊。”
風默看著那人未理盡的鬍渣看得愣神,夢中的時間過得太過緩慢,讓他的頭腦也如同生了鏽一般轉不過來,過了許久才接受了面前那個看起來落魄寒酸的人是閆裴。
閆裴身上穿著的仍是高階定製的套裝,但那褲腿上卻沾了泥,而袖口也被血染紅了。整件襯衫看起來皺巴巴的,幾乎看不出原樣。他此時正擁著懷裡的人,力氣之大彷彿要耗盡全身的氣力一般,擔心著那人轉眼間又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閆裴緊緊盯著面前那剛剛醒過來的人,要將那面容刻進心底,要讓那雙眼只看得到自己一個人。
風默覺得那擁著自己的人像是魔怔了一般,那眼神執著得如同磐石一般,但下一刻,他看到男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眼裡顯露出難說的疲倦,他看得出來,男人實在是太累了。
閆裴在看到風默睜眼的那一瞬,倦怠如浪潮一般席捲而來,同時一顆懸著的心也隨即落回了原處。一個月前,他為了將研究團隊安全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不顧危險地出現在聯盟首都,而後為吸引聯盟注意又故意落進了其圈套裡,卻不料在雀嶺上時風默遇到了危險,他在找到風默的那一刻幾乎是崩潰的。
風默趴在泥地上,整張臉埋到了溼潤的泥土裡,他當時很安靜,安靜得一動不動,怎麼叫他都毫無反應。他的腦後有一個被槍打出的血洞,正汩汩地流著血。閆裴跪在地上將對方勒進了懷裡,他不信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果然如他所願,風默腦後的血洞竟以一種不能解釋的速度快速地癒合了,那是醫學科學都無法解釋的,然而在傷口癒合之後人卻沒有醒來,反而陷入了無休止的沉睡。
林悻曾說,我很好奇他的傷口裡為什麼沒有子彈,你知道我向來不相信什麼奇蹟,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把人借去研究一陣子,反正人還沒醒。
當然,林悻的請求被閆裴拒絕了。
男人便這麼擁著自己睡著了。風默沒有將對方推開,而是將手覆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這人雖長得高大健壯,性子也是痞氣不正經得很,卻長了一頭溫順的頭髮,那頭髮雖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