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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都被牽扯,無一倖免。
“對不起。”他艱聲道歉,除了重複這三個字,找不出任何別的詞。
“你沒有對不起我,”傅逢朝看著他,想著這個人還是這樣,連難過時眼睫耷下的弧度都與梁玦一模一樣,越是這樣越叫人迷惑,“我是看著你很煩,可你對不起我什麼?是梁玦不要我了而已,你根本不用替他這樣過度關注我。”
梁瑾本能否認:“他沒有。”
“沒有嗎?”
傅逢朝自嘲諷笑。
梁瑾又一次被他問住。
無論是傅逢朝以為的梁玦為了救別人放棄生命,還是他所選擇的自我抹殺,其實都一樣,一樣是將傅逢朝排除在外。
當年他確確實實捨棄了傅逢朝。
站了太久傅逢朝一隻手撐住了旁邊的木質扶欄,稍稍靠過去,既疲憊,腳踝傷處的疼痛也讓他格外不適。
梁瑾回神,伸手扶了他一把。
傅逢朝忽然反手扣住了他手腕,用力捏緊,眼神格外兇厲:“你如果不是梁玦,就別來招惹我。”
梁瑾甚至沒有做出反應,傅逢朝已經鬆開手。
他下意識回握住過去,傅逢朝神色一頓,梁瑾如被他目光燙著一般放開。
“抱歉,”他只能道歉,極力壓下心頭驚浪,避開了傅逢朝的眼神,在還能呼吸前勉強說,“……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梁瑾離開,身影很快遠去。
傅逢朝垂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剛被他碰觸過的指尖,輕輕摩挲過去。
神明驚醒
一大早陶泊也飛來大島上,昨天還說著這邊沒什麼好逛的人,今天又興沖沖過來。
“我一個人玩多無聊,不來這裡能怎麼辦。”
他已經後悔找梁瑾這個度假搭子了,這幾天沒把他給悶死。
梁瑾在酒店大堂接到人,打算去吃早餐,碰上傅逢朝的助理出來退房。就他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現在就要走。
“你們今天就回去?”打過招呼後,陶泊隨口問。
“我臨時有工作,先回去了,”助理解釋道,“我老闆明天要參加他一個朋友在別的島上的婚禮,還得晚兩天。”
“他一個人?”陶泊有點懷疑,“他腳不是傷到了?行不行啊?”
梁瑾雖沒出聲,也不免擔憂。
助理說道:“我今早去看他,已經好不少了,慢點走路問題不大,能不走當然最好,只希望他今天別到處亂跑了。”
他說著再次跟梁瑾道謝,一大早就有人將他們行李送過來,確實省了他們很多麻煩。
說了幾句話,助理離開,梁瑾和陶泊去餐廳。
吃著早餐,陶泊問起梁瑾今天打算做什麼,梁瑾想著傅逢朝的事,勉強回神,想了想回答:“就在這附近隨便逛逛吧。”
陶泊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很無語:“我去浮潛,你去嗎?”
“不想去。”梁瑾沒什麼興致,“你不是怕水?還敢去浮潛?”
“我什麼時候怕水啊?”陶泊堅決不承認。
梁瑾一句話揭了他的老底:“七歲時掉游泳池裡差點淹死,連著做了半個月噩夢,我還以為你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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