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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手頭的工作。我把砍刀放回揹包,果子不再吃了,我突然覺得它那種苦瑟的味道讓人覺得噁心。
我小心拔開橫在眼前的樹枝和灌木叢,一直走了很久,這種遭糕的天氣把一切都淹沒了。我感覺不到自己走了多遠,只看到眼前一成不變的樹叢。
又能聽見說話聲了。這一回不會錯,我的確聽到了什麼?男人們的吵嚷聲,還有別的聲音,某種機器的沉悶的哄鳴聲。 這一切對我來說是如此親切。
我應該清楚,迷失在這片森林並沒有想象的那樣遭糕,四周也有零星散步的村莊。但很令人驚詫的是,我什麼也沒有發現。如今聽到的人聲,是否應該是這一類的村莊,或者僅僅只是路過的人?
走近那片傳來聲音的樹叢,我才明白過來,我遇見的並不是那些隱匿在大山深處的村莊和獵場。
這裡沒有樹木和灌木林。到處是人類足跡踐踏過的痕跡,樹被砍倒了,地上一片空曠。
走到這片開闊地時,我看到很多人正在清理樹枝,他們用磨得非常鋒利的砍刀快速的,毫無聲響的削掉那些多佘的樹枝,然後又把樹幹鋸成幾截。我以為自己闖進了若薄溪的伐木場。然而,當他們發現我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這是哪裡?若薄溪在哪個方向?”我沒有注意他們鬼異的舉動,我被連日來的勞累衝昏了頭腦,能再次回到若薄溪,所有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若薄溪?”他們或許把我當成了一個行路人,但我的問話確使他們很好奇。“若薄溪不在這邊。”
我似乎沒有聽到,我離開並沒有多久,前些天我還能聽見雙子湖的鳥叫。然而現在他們確告訴我,若薄溪已經是一個遙遠的地名了。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得知自己所處的地方離目的地如此遙遠之後,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終於走出了困境,我突然覺得一陣陣疲憊。我不得不坐下來休息。
“若薄溪?你去若薄溪做什麼?”我還沒來得及找到地方坐下來,就聽見有人問起來。我找到一截平躺在泥淖裡的圓木,艱難的坐在上面。我注意到,他們身後的機器都滲在雨中,這是些不鏽鋼製品,它們在雨中也能散發出光芒。
“我住在若薄溪。”我簡短的答到,我覺得自己很虛弱,我不想多說話。然而我的話並沒能讓他滿意。
“不,我在若薄溪從來沒有見過你。”我抬起頭,望了他一眼,我也不認識他。他看起來並不年青,但也沒有老到對任何事物都要諜諜不休個沒完沒了。不過,他確依然在追問。
“我也沒有見過你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句話來。看到那個人的表情,疑惑,擔憂,一種萎迷不震的表情,一種尖酸刻薄的表情,一種狡詐,令人不安的表情。我望著這張隱藏著諸多物質的臉,想說的絕非只有這一句話。但我明白,我最好什麼也不說。
聽到我說的那句話,他先是回過頭去望了他的同夥一眼,然後馬上轉過身來,表情又變得鬼異起來,讓人捉摸不定。他正想繼續問點什麼,但幸好旁邊有人開口了。
“你迷路了嗎?”看到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又向我解釋起來,“我是指你到這裡來做什麼?你說你住在若薄溪,那裡和這裡維一的關係,就是這片死寂般綿延了幾百裡的森林,是它將我們連線起來。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承認我迷了路。我告訴他們我到這裡的原因。我稱自已是個植物學家,我並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我父親奮鬥了大半輩子得來的榮耀,但看到他們那些奇怪的表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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